朱瀚的手指在案上轻敲,声音低沉:“他们开始灭口。”

    “影司的人?”

    “未必。”朱瀚目光一沉,“或许是更近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更近?”

    “在宫墙之内。”

    风从窗缝掠过,吹灭一角灯。朱瀚伸手,又将灯点亮。

    “沈麓,明日进宫。”

    “以何名义?”

    “祭仓火。”

    朱标抬头,看向叔父:“叔父,这一去——可有危险?”

    朱瀚淡淡一笑:“灯要亮,总得有人去吹灰。”

    春雷未起,金陵的天却早已闷得透不过气。宫门前的石狮被雾气打湿,朱瀚翻身下马,脚步落在青砖上,发出极轻的一声“咚”。

    宫墙高耸,城鸦从屋脊飞起,一片黑影掠过他头顶。

    沈麓与赵德胜止步于外,朱瀚没有回头,只淡淡道:“门内的风,不可共呼。”

    说完,便独自踏入乾清门。

    殿中烛火摇曳,朱元璋坐于龙案后,披一身绛色长袍,眉心深锁。

    朱瀚行至殿前,俯身一揖:“臣弟叩见陛下。”

    朱元璋目光沉沉,似乎打量了他很久,才开口:“仓火一事,已平。”

    “臣弟已查明——火起于伪印,乃户部旧党复起所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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