��也没有多做阻拦,让葛守礼进了天牢,单独见到了吴兑,当然隔墙有耳,大家都心里清楚。

    吴兑这会儿酒已经完全醒了,缩在角落里惶恐不安,看到了葛守礼,立刻连滚带爬的冲了过来。

    “葛公救我,葛公救我啊!”吴兑紧紧地攥着葛守礼的裤管,整个人都在发抖,被缇骑拿回了天牢,才知道了怕,哪怕是不知道解刳院的恐怖,也是知道天牢里的五毒之刑,绝对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能够承受的。

    吴兑之前不怕,是因为晋党之前就是这么玩的,早就形成了路径依赖。

    方逢时在隆庆二年、五年两次折腾朝廷,现在还在大同做巡抚,能有什么事儿?

    吴兑被逮了才缓过神来,高拱不在了,眼下是张居正当国!

    葛守礼想要抽出腿来,试了几次却没抽出来,耐着性子问道:“吴兑,边方虏情奏闻,理应有边镇总兵书押和印绶,伱奏闻虏情的时候,蓟州总兵,没有下印吗?”

    吴兑眼神闪躲的说道:“未有,我就是听说有虏情,就一着急,赶忙发回京师了啊,我也是怕北虏叩边,朝廷并无准备,到时候,又是手忙脚乱。”

    “我,我,我也是为了朝廷啊!”

    “混账!”葛守礼用力的抽出了腿,看着吴兑说道:“朝廷自有法度,奏闻虏情理应有总兵书押,你办得这叫什么事儿?连陛下下敕谕让缇骑拿人起获脏物,都要刑部书押下印,把黄纸案变成驾贴案,你怎么敢?!”

    “我还以为你在北虏有内应,知晓此事,不愿与总兵分这份功劳,被人哄骗所至,你这听说…我如何能救得了你?”

    葛守礼想过无数种可能,比如吴兑因为久在边方和北虏来往密切,在北虏中有些人脉,听到了消息,为了不让总兵抢功才自己奏闻。

    结果压根就不是,玩的就是养寇自重。

    “葛公救我啊。”吴兑听闻葛守礼的说辞眼前一亮,内应这东西,不可查证,葛守礼一句话让吴兑想到了脱身的说辞,内应、争功、受骗、懊悔、认罪,葛守礼已经提醒的极为明显了。

    “不争气,我去寻元辅先生,你在牢里好生呆着,莫要生事。”葛守礼看吴兑听懂了自己说什么,一甩袖子,离开了天牢。

    内应,不是很容易查证,被人骗了,总好过被定性为烽火戏诸侯吓唬朝廷的好。

    葛守礼匆匆前往了全楚会馆,在游七的带领下,找到了在庖厨房里折腾番薯的张居正。

    张居正上衣下裤,将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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