证仁。若民自为太子请命,朝廷的奏章,也不过废纸。”

    朱标目光一亮:“叔父之意,是让民心压政意?”

    “不错。兵部可操笔,百姓能操天。”

    两日后,句容、溧水、丹阳三地百姓自发立状,请太子留赈,以昭仁政。

    数千签名竹牌,一车车送往京城。沿途士兵皆肃立放行。

    而朝堂上,风浪骤起。

    齐复奏本上言:“太子越制专断,扰动军机,恐致朝纲不稳。”

    朱元璋阅奏,沉默良久。殿中无人敢言。

    片刻后,朱元璋忽问身旁内侍:“句容赈灾,可安?”

    “回陛下,已闻太子以信立赈,民皆颂德。”

    朱元璋眉头一挑:“颂德?”

    内侍低声道:“沿途百姓,自发联名请太子留赈。”

    朱元璋冷哼一声,将折子一掷:“齐复那老狗!他看的是律,我看的,是心!”

    声音震得金殿梁柱微颤。

    “传旨——齐复罢职,令兵部暂由户部尚书兼理。另旨,太子可专行赈务,不必请奏。”

    群臣皆惊,唯张昶上前叩首:“陛下,此举恐动纲纪——”

    朱元璋冷冷一瞥:“纲纪若碍救民,要他作甚?”

    张昶噤声。

    当夜,朱瀚独坐于帐,忽闻外面有人急报:“王爷!前线又有异动——丹阳堤口塌陷!”

    朱瀚神色一变,旋即起身:“塌得何处?”

    “在北坝,传言有人故意削桩。”

    “又是人为?”

    “是!”

    朱瀚冷声道:“查!”

    他披上斗篷,步出营帐。雨又起了,天边闪电蜿蜒如蛇。

    沈麓紧跟其后,低声道:“王爷,这次若再是兵部的人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就不止是贪谷。”朱瀚声音冷如铁,“而是要借灾掣太子之权。”

    沈麓一惊:“何人敢?”

    朱瀚目光深沉:“京中那帮人……有的,已看不惯太子太久了。”

    他顿了顿,缓缓补上一句:“而我,也该看看,这场棋局,谁要先落子。”

    翌晨,朱标得报丹阳堤塌,立即命人修复,并派徐晋查探。

    未至午时,徐晋回报:“殿下,堤桩被人为削断,木桩刀痕新,现场留有兵靴印记。”

    “何部军靴?”

    “非镇江兵符,疑为京军。”

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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