印,毁证。”

    赵德胜咬牙:“那何寿……是替人背的锅!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朱瀚目光一沉,“但还有人想借他死,挑民乱。”

    “挑乱?”朱标皱眉,“如今百姓心安,为何再动?”

    “因为‘真’写多了。”朱瀚轻声,“写多了,影便躁。”

    第二日,市口传言——“仓火非天灾,乃官谋。”

    有人悄悄贴出纸条,上写:“仓毁于夜,印失于火,王府无责乎?”

    顾掌柜在铺门口看了一眼,皱眉撕下。

    “谁贴的?”他问。

    小子摇头:“黑夜里,一个戴斗笠的。”

    “又是他。”顾掌柜骂,“这些人,连死人的清白都不放过。”他说着,把纸条丢进炉火,看着火苗一点点吞掉那几个字。

    此时,朱标路过,看见这一幕,停了步。

    “掌柜,百姓信吗?”

    顾掌柜叹气:“有信的,有不信的。信的人多怕,怕夜里火再起。”

    朱标微笑:“那就让他们不怕。”

    当夜,朱瀚命人在市中央搭起一座高台。台上摆满油灯,每盏都刻着“真”字。

    风起,灯摇,灯光一片连成金浪。

    朱瀚立于台上,高声道:“仓毁于火,火出于贼!王府若负,愿受众罪!”

    人群寂静。朱瀚举起一盏灯:“此为何寿之灯——”

    他将灯放在高台中央,点亮。

    “他死非罪。是守‘真’而死。”灯火映在众人脸上,泪光一片。

    朱标接过另一盏灯,朗声道:“民无罪,仓有‘影’。今日灯火,照见‘影’真!”

    “照见‘影’真——!”人群齐声应和。

    灯火顺风铺开,从台上蔓延到街巷。有人自发提灯,有人跪地祈愿。

    那夜,城里最热闹的,是夜市。

    夜市开在西街,卖香的、卖玩具的、卖糕的摊贩挨挨挤挤。锅中油花爆响,糖人的香气顺风飘。

    笑声、叫卖声、弦索声交织在一起,像一条流动的河。

    朱标随叔父穿行其中。他换了便服,腰上挂一枚铜铃,走在灯火之下。

    “叔父,百姓如今多安。只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只是你怕安太久。”朱瀚的眼角微扬,“安久了,人就会忘记‘乱’是什么味道。”

    “可影司的线索,还没彻查。”

    “影藏在市。夜市灯多,他们若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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