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圭果然来了。”

    赵德胜望去,只见对岸的金陵水军正准备架桥渡河。

    敌营旗帜密布,鼓声低沉。

    “王爷,是否立刻发动?”

    “等等。”朱瀚抬手。

    他目光深邃,观察着敌军阵势。忽然,他眼中闪过一丝冷光。

    “他们的后军——空了。”

    朱瀚猛然一挥手:“弓骑出击!”

    号角声骤起,三千支火箭齐射。夜空中火光如流星划破天际,瞬间点燃了敌军的粮船与桥梁。烈焰腾空,照亮了整个石岭口。

    “有埋伏!”胡圭惊叫,刚欲下令,朱瀚的骑兵已破雾冲来。战马嘶鸣,刀光闪烁,火光映照下的江面血浪翻滚。

    朱瀚一马当先,长刀一挥,直取胡圭中军。敌军仓促迎战,顷刻大乱。胡圭身中数箭,堕马而亡。

    战至午时,胡圭军彻底崩溃,残兵弃甲,沿河而逃。

    赵德胜笑声震天:“王爷,天助我也!”

    朱瀚却没有喜色。他望着燃烧的江面,低声道:“这天……从不助谁。”

    金陵宫中,朱元璋接到前线急报,面色阴沉。吴震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,不敢抬头。

    “胡圭——死了?”朱元璋缓缓读完战报,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。

    “是……陛下。”

    “是他亲自杀的?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一阵沉默。然后——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!”朱元璋忽然大笑,笑声中满是疯狂与愤怒。

    “好,好一个朱瀚!”

    “朕若不杀你,天下人还以为朱家只有你能征善战!”

    他猛地起身,衣袖翻飞,眼神如刀。

    “传旨——蓝玉、沈思不得退半步。若三日之内不破应天,全族问罪!”

    吴震跪伏在地,冷汗浸透衣襟。

    那一刻,整个金陵的空气都凝固了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应天城头,朱瀚静立在风中。

    沈麓走上前,低声道:“王爷,探子来报,蓝玉军已南下百里,沈思正绕行北线。您若不回,恐难支撑。”

    朱瀚淡淡一笑:“我回去。”

    他回首望了一眼远方的夜色,那片火光犹在燃烧。

    “蓝玉与沈思,一人急躁,一人狠绝。”

    他缓缓吐出一口气,“那就再给他们一次机会,让他们败在自己的性子里。”

    他转过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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