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五日一次?”

    “每日来。”朱瀚道,“你们轮着。不是给你们讲,是让你们帮着看脚背,帮着拆鞋帮,把你们读的那些‘中正和平’,先用在脚上。”

    韩定愣了愣,随即大笑:“王爷这理,讲得痛快。我回去就排日子。”

    “别排满。”朱瀚道,“给他们留空日,让他们各自去街上看。看挑担的,看抬轿的,看磨刀的,看推车的。看完再回来,告诉我怎么走。”

    韩定越听越兴奋,连连点头。

    日头渐高,巷口的阴影往墙上爬。

    人来得越来越多,井台边晒衣架旁也拉起了绳。白簪把石子分了三处,又从厨下搬来一条长凳,让人走累了坐会儿。

    卖草鞋的忙不过来,顾辰替他捆鞋,手指被草绳勒出一道道白印。

    陆一丛的鼓点越敲越稳,他偶尔停一下,让孩子们用指尖敲几下,再接过去,像把一条长长的线接起来,不让它断。

    “皇叔。”朱标从人群里穿过来,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额上,眼睛却亮,“我挑好了十个人。”

    “说。”

    “王福、顾辰、陈同、李遇、白簪……还有五个是卖草鞋的、卖茶的、推磨的、一个守巷口的老兵——”

    他顿了顿,意识到自己说漏了,“是个在城里守夜的老人。最后一个,是石不歪。”

    “行。”朱瀚笑,“老兵就别说了,老夜巡行不行?”

    朱标吐吐舌头,压低嗓子: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每人带三个。明日你不走,你看。”

    朱瀚道,“看他们怎么带人,比你自己走还难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朱标挺直背,“我今日就开始看。”

    “就从你右手边那个推磨的开始。”

    朱瀚眼角一瞥,“他肩膀有旧伤,不能多带。”

    朱标应了,转身就去。

    人潮里,他像一只敏捷的燕子,穿过肩与肩之间的缝隙,轻轻落在需要他的人旁边,问一句“可好”、扶一下背,或只是笑一下。

    午时过后,风从城上吹来,带着热,带着远处某处锅灶吹火的烟。

    卖热茶的把茶换成了温水,他端着桶在绳旁走来走去:“喝一点,别多,润润嗓子。”

    王福把凳子搬到了另一头,给那些走完三十步的人坐。

    顾辰把草鞋按着脚型一双双挂起,并在每双鞋后面别了一枚小纸签,写上“今日第一圈”“今日第二圈”,像给每一双鞋记了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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