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身素色衣裙,头戴一支简单的银簪,正坐在窗边,低头喝茶。

    听见脚步声,她抬头,见是朱瀚,微微一笑,起身行礼:“王爷。”

    “坐。”朱瀚摆摆手,在她对面坐下,“找我有何事?”

    白簪没有急着回答,而是先给朱瀚倒了一杯茶,推到他面前:“先喝茶。”

    朱瀚端起茶杯,轻抿一口,放下:“现在可以说了?”

    白簪点头,目光落在茶杯上,似是在斟酌用词:“昨日,我派人去桥下看了。”

    “哦?”朱瀚挑眉,“看什么?”

    “看那个少年。”白簪道,“白榆。”

    朱瀚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“他……变了。”白簪轻声,“昨日,他回家后,把桌子底下的瓦片换了。”

    “换成什么了?”朱瀚问。

    “木垫。”白簪道,“整整齐齐的小木垫。”

    朱瀚点头,嘴角微扬:“他倒是听话。”

    “不仅如此。”白簪继续道,“他今日一早,便去了城东的书肆,买了一本《千字文》。”

    “《千字文》?”朱瀚挑眉,“他不是不读书吗?”

    “他说……”白簪顿了顿,似是在回忆,“他说,‘大家读,我也读’。”

    朱瀚沉默片刻,忽然笑了一声:“好一个‘大家读,我也读’。”

    “王爷。”白簪抬头,目光认真,“他……可以教吗?”

    “教什么?”朱瀚问。

    “教路。”白簪道,“像缪行那样,教孩子们跑步,教他们如何站,如何走,如何收。”

    朱瀚没有立刻回答,而是端起茶杯,又轻抿一口,放下:“他愿意学吗?”

    “愿意。”白簪点头,“他说,‘我想学,像朱标那样,站得住,走得直,收得回’。”

    他沉默片刻,缓缓点头:“可以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?”白簪眼睛一亮。

    “真的。”朱瀚道,“但有一个条件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条件?”白簪问。

    “他得先学会‘看’。”朱瀚道,“看路,看人,看心。”

    “‘看’?”白簪皱眉,“如何看?”

    “明日,你带他来太学西巷。”

    朱瀚道,“我在那儿等他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白簪应下,嘴角微扬,“多谢王爷。”

    朱瀚摆摆手,起身欲走,却又停住,回头看向白簪:“你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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