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说,跑步不是一味往前,得知道何时收,何时放。”

    阿槐笑道,“像您昨日教的‘回折与合线’。”

    朱瀚点头,嘴角微扬:“他倒是学得快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。”阿槐压低声音,“白簪传话,说今日想见您一面,有要事相商。”

    “哦?”朱瀚放下勺子,“她倒是不急。”

    “她说,不急,但重要。”阿槐道。

    朱瀚沉吟片刻,道:“告诉她,午时后,城西茶肆见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阿槐应下,转身退去。

    朱瀚吃完早膳,并未急着出门,而是回到书房,提笔在纸上画了几笔。

    画的是一条线,从东到西,时而直,时而弯,时而分岔,时而合拢。

    他画得专注,连朱标推门进来都没察觉。

    “皇叔。”朱标轻声唤道。

    朱瀚抬头,见是朱标,笑道:“怎么这么早?”

    “我今日想去缪行那儿看看。”

    朱标道,“昨日听您说‘回折’,我想看看是怎么练的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朱瀚点头,“你去吧,记得看他们如何收腿,如何转身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朱标应下,却未急着走,而是看向桌上的纸,“您画的是什么?”

    “路。”朱瀚道,“人走的路,心走的路。”

    朱标凑近,仔细看了看,皱眉道:“这路……弯弯绕绕,像是在躲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躲?”朱瀚摇头,“不是躲,是选。”

    “选?”朱标不解。

    “人生在世,总要选一条路走。”

    朱瀚道,“有人选直的,有人选弯的,有人选宽的,有人选窄的。但无论选哪条,都要走得稳,走得直,收得回。”

    朱标沉思片刻,点头:“我明白了。”

    “去吧。”朱瀚拍了拍他的肩,“去看,去学,去想。”

    朱标应下,转身离去。

    朱瀚看着他的背影,嘴角微扬,随即低头继续画线。

    画了一会儿,他忽然停住,笔尖悬在纸上,久久未落。

    “选路……”他轻声念了一句,目光落在窗外某处,似是陷入了沉思。

    午时后,朱瀚换了一身便装,独自一人前往城西茶肆。

    茶肆不大,却干净整洁,几张木桌,几把木椅,墙上挂着几幅字画,倒也雅致。

    朱瀚进门时,白簪已经到了。

    她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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