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设责;你敢言,我便留;你若不来,权自归我。”

    那人愣住,随即微躬:“若如此,臣愿言——吏部中员张逵,实不称职。”

    第三日,堂中人已至三十。

    而“外策录”初编,仅一卷,却已传于文渊阁,引内阁次辅梁肃亲自读毕,批于末页:

    “此非问政,此乃试胆。”

    “但此胆,朱标有。”

    黄祁手持外策录初册进书房时,朱瀚正临窗种梅。

    朱瀚看完录册首段,淡淡问:“蒋希远未现身?”

    黄祁点头:“太子并未让他上策。”

    “外策堂设下,蒋氏不过旁听一席。”

    朱瀚一笑:“那就对了。”

    “蒋希远该做事,不该出声。”

    “朱标明白他是棘手人,却敢用,是信自己可控。”

    “而梁肃既未阻,便是认了这一招。”

    “这堂设下,是一把钩。谁敢讲,就钩谁;钩住了,就挂上梁头晒干。”

    而此时,东宫后庭,顾清萍正亲自誊抄《外策录》初卷,案边落款处,她却笔锋一顿。

    朱标走来,轻声道:“为何停笔?”

    顾清萍望着那句“臣愿言政,虽死无悔”,低声答道:“他们如今愿言,是因您设下这局。”

    “可若有一日,有人以此言反噬您——您如何接?”

    朱标静默半晌,轻声道:“那我便当堂受之。”

    “我设堂,是试他们胆,也试我心。”

    三日后,并州府传报抵达南京,朱标调粮之举已落实三乡,县中饿民接粮如雨,先起十人,转日便至百家。

    东宫衡仓所出粮批,朱标亲笔书于粮车封面,一字未遮。

    户部尚书陶侃闻之,急入朝奏言:“太子擅开储仓,违制而动,恐启他日诸府争调之风。”

    朱元璋坐于文渊阁中,翻阅《衡仓先议》,未答一言,只于案前轻抚印章良久。

    程守义小心问道:“陛下,是否降旨?”

    朱元璋冷笑一声,将《先议》轻放于案上:“他说得好,‘此仓一动,责起东宫,若民不安,太子当罢。’”

    “你让陶侃也写一篇,写一篇他若今日是太子,会如何断仓?”

    程守义愕然:“若他不写呢?”

    朱元璋沉声道:“那他便不配再议太子政事。”

    而就在东宫忙于衡仓赈务时,王府却于一夜之间灯火未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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