缓缓点头:“此人虽与朱棣同出,但因不满其刚愎自用,三年前主动请调顺天。如今虽位低言轻,却在北地一带仍有威望。若太子能将此人收于麾下,便能击破朱棣一处关键支柱。”

    黄祁皱眉:“此举,太子未必敢做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我要亲自带他去见。”朱瀚微微一笑,目光温和却不容质疑,“明日卯时,去东宫。”

    次日清晨,朱标刚起床,顾清萍便披衣入殿。

    “殿下,王爷遣人送信,说要带您‘登山一游’。”

    “登山?”朱标一愣,接过信笺,只见寥寥五字:顺天府外,临风问道。

    他沉思片刻,低声道:“皇叔又有安排了。”

    顾清萍微微一笑:“王爷的安排,从不落空。”

    卯时三刻,朱标随朱瀚悄然出宫,换便服乘一辆不起眼的灰舆,直赴顺天府东郊。

    半途,朱标问:“皇叔今日要见何人?”

    朱瀚道:“一位能助你破旧立新之人。”

    “旧人?”

    “曾是朱棣谋主。”

    朱标面色微变:“我不信他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必信。”朱瀚目光平静,“但你要让他信你。”

    舆车停在顺天府衙门外,一间青砖低檐的简陋宅邸。

    朱瀚亲自敲门,门半开,一位青衫老者捧书而出,面容清癯,正是杜世清。

    “王爷?”杜世清一惊,忙作揖。

    朱瀚未多言,只侧身让出半步:“太子殿下亲来,杜先生可愿一叙?”

    杜世清眉梢一挑,看向朱标:“殿下何事降临敝舍?”

    朱标拱手:“久闻杜先生才识卓然,朱标斗胆,请先生指点一策。”

    杜世清未让入座,只淡然道:“殿下素来敬远寒门,为何今日忽起问道之意?”

    朱标微顿,看了朱瀚一眼,便正色道:

    “朱标昔日心高气盛,确失察人才。今日来此,非为礼节,亦非笼络。只问先生一句:若殿下明日登基,朝堂中可有用你之地?”

    杜世清眼中精光一闪,须臾未语。

    朱瀚笑着补上一句:“你且直言,莫说虚话。”

    杜世清缓缓开口:“若殿下真能以‘秋毫不犯’之志立政,杜某愿为东宫一卒;若仍顾念门户之见,只愿老死此间,不入宫门半步。”

    朱标深吸一口气,从怀中取出朱瀚昨夜所写《太子行事录》,递上:“这是皇叔所写,我未曾过目。今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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