计,本王当日便已撕毁焚之。王府与东宫同心辅国,岂容尔等鼠辈挑拨?”

    朱标走至讲席前,对诸生正色道:“今日之言,尔等可牢牢记下。东宫若不能容得正人,如何承载天下?王爷若非忠肝义胆,又何苦为我受此诬陷?”

    片刻寂静后,一名年少进士起身大拜:“学生李成,愿以此言铭心,誓辅东宫。”

    随之,其余诸生亦齐声道:“愿辅东宫!”

    朱瀚与朱标对视一眼,皆微微颔首。

    这一日之讲,不只止谣,更为东宫立下口碑。几位观讲的中书舍人亦暗中回禀朱元璋。

    当日晚,御书房。

    朱元璋听完李善闻奏报,沉默良久,忽笑一声:“瀚弟真是好手段。什么也没说,什么也说清楚了。”

    李善闻低声道:“陛下,近日锦衣卫也有密报,卢明风已闭门不出,传言身体不适。”

    朱元璋哼笑一声:“是怕了。”

    他随即起身,缓缓走到殿窗前,望着夜色中的宫阙,轻声道:

    “朱标若真能与朱瀚这般心同气合,朕死也能闭眼了。”

    正月将尽,京中渐暖,春水初融,柳梢吐绿。表面的风平浪静下,大明的政局却如沉江暗礁,愈加沉重。

    东宫的讲学之举,虽赢得一时士林敬仰,却也引来更多人心难测之事。

    这一日,王府中堂灯火未熄,朱瀚独坐素席,研墨摊卷,一笔一划写下亲拟的《太子行事录》。

    黄祁立于案侧,小心伺候,待朱瀚写完末尾的“秋毫不犯”四字,才轻声问道:

    “王爷深夜拟文,可是准备进呈御前?”

    朱瀚吹干墨迹,淡声道:“不是上奏,是点醒。”

    “点谁?”

    “点朱标。”

    黄祁微一愣:“太子?他近来已有所进益……”

    “可还不够。”朱瀚将笔置于笔山,起身负手踱步,“太子虽沉稳了几分,可心气仍未全敛,犹在意流言蜚语,偶起情绪波动。这是皇兄不放心他的根本。”

    “王爷要让他彻底收心?”

    “不止。”朱瀚回头,“还要教他如何借势生势,收敌为友。”

    “收谁?”

    “收一位‘旧敌’。”朱瀚转身落座,目光凌厉如刀,“杜世清。”

    黄祁倒吸一口凉气:“那不是朱棣最早的幕僚?传闻曾在燕王府草拟军务策令,后来被贬为顺天府通判。”

    朱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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