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磅炮虽没有他兄弟十磅炮“方阵剃头匠”的美名,不过只要铁球砸入人群,便能至少带走五六个红毛夷的生命,给方阵造成一阵骚乱。

    朱河大吼着让炮手不断发射,直到炮管变烫,不得不停下来。

    他得意洋洋的举起远镜,开始清点炮击的成果。

    “一、二、三····五十五,五十六。”

    朱河脸色忽然变得凝重,火绳枪方阵丢下五十六具尸体,阵型竟然没有崩溃,甚至没有出现严重混乱。

    红毛夷像是在平静等待死亡,扛着沉重的火绳枪,踏着一种奇怪的笛声,一步步朝朱河走来。

    望着眼前这支十倍于己的庞大方阵,望着他们一往无前的气势。

    朱河犹豫了。

    他决定见好就收,赶紧撤回。

    忽然,远处响起闷雷般的爆炸。

    他连忙举起远镜。

    一里只之外,红毛夷在地上固定那种奇怪的轻型火炮。

    炮口微微上扬,对准自己。

    “遭了!”

    他连忙命令战兵散开阵型。

    然而为时已晚。

    一枚炮弹呼啸着从天而降。

    四面迸射的霰弹在人群中溅起一阵血雾。

    朱河耳朵像被刀子划过一般,火辣辣的痛。

    举目四望,第一旗有四个战兵倒在血泊里。

    “妈的!”

    朱河骂骂咧咧,颤抖着举起远镜。

    一里之外,方阵两翼竖起更多的火炮。

    “快!撤!退回到山脚!”

    他心里滴血,如果刚才炮手打完就立即撤退,便不会出现这样的伤亡了。

    遇上这种火器犀利、战意强盛、兵力远超自己的对手,野战就是找死。

    辅兵赶紧扛起尸体,跟着其他人往后退去。

    朱河亲自带着三十名火铳兵殿后,他们且战且退,用22式燧发枪射击。

    身边战兵一个接一个倒下,耳边响起迫击炮恐怖的轰鸣。

    从没认过输的朱河,第一次感觉深沉的绝望。

    ~~~~~~

    轰!轰!

    最后一艘燃烧着的盖伦舰,在开原水师的围攻下,船体终于四分五裂,龙骨发出令人胆寒的吱呀声,仿佛一头濒死巨兽缓缓沉向海底。

    弥漫在对马海峡上的白雾硝烟终于开始消散。

    破碎的船体和死尸浮浮沉沉,连绵数十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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