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又开始疼痛。

    正白旗终究还是赶来了,若是让他们一旦渡河,开原军腹背受敌,必定覆灭。

    门帘忽然被一只粗壮的手臂拉开,一把沾满人血的重刀先探进来。

    金虞姬攥紧匕首,不顾肩膀伤痛猛地向帐门刺去。

    嗖!

    接着便是箭簇撞击铠甲的叮当声,身体大半已经踏入帐篷的刀疤脸立即退了出去。

    接着金虞姬就听到一声大吼,她连忙走出帐篷,刀疤脸向五十多步外的一个持弓的辅兵追了过去。

    金虞姬环顾四周,瞥见河边拴着几匹杂马,是帮辅兵运送物资的,还没有过河。

    她穿着大红通袖麒麟袍,腰中系着条本等革带,快步朝河边走去。

    身后传来喊杀声,射箭的辅兵很快被刀疤脸杀死。

    “站住!”

    曹忠清大吼一声,拖着重刀朝距离自己五十多步那团飘逸的红袍追去。

    “站住,否则老子放箭了!”

    曹忠清在镶蓝旗时就听说过,刘招孙身边跟着个朝鲜美姬,随他征战四方,想必就是眼前这女子。

    他心头一阵狂喜,若能抓住这女人,必是大功一件,把这女子带回赫图阿拉交给主子们,折磨一番,再给她凌迟处死!

    曹忠清很快发现,那朝鲜女子好像受了伤,走的很慢,他冷笑一声,丢下重刀,加快速度,准备生擒这女子。

    距离红袍越来越近,他甚至已经能听到那女子的喘息声。

    忽然,背后传来脚步声,接着嘭一声,曹忠清后背被重重打了一下。

    所幸对方力气不大,这位强壮如牛的正白旗牛录额真只是踉跄了几步,摔倒在地,回头茫然的望向身后。

    一个胡须花白老卒手持一杆狼牙棒,像恶鬼一样狠狠望向自己。

    “曹老二!你这狗东西,现在做了包衣啦!”

    曹忠清翻身站起,他的重刀刚被他扔到了十步之外,去捡也来不及,他从锁子甲抽出一柄匕首,抬头打量眼前这个老头,觉得他有些面熟。

    “你狗东西做打行时,还给你治过伤,你却杀我女儿,抚顺城破,你给鞑子当了狗!你不是人!”

    此时朝鲜美姬骑马走上浮桥,杂马慢慢悠悠,散步一样朝南岸走去。

    曹忠清冷笑一声,转身望着老头,想了很久,才想起来。

    “噢,宋掌柜,想起来了,好久不见,你还活着。当包衣有田有地,有女人,还有银子花,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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