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——可他真的不得不如此。

    毛仁凤的脑子在飞速的转动。

    “抓”的是谁,他心知肚明。

    可是……

    不能抓!

    如果是假的,他毛仁凤的大旗就得倒了——一个护不住老婆的大山,还有人愿意靠吗?

    手下的人,肯定得作鸟兽散。

    如果是真的,那就是伙同共党谋算党国栋梁,他毛仁凤也就完犊子了!

    可是,能反对吗?

    敢反对吗?

    置之死地而后生!

    毛仁凤心中有了决断,他突然大笑起来,笑过之后,目光锁定在王天风和张安平的身上,带着嘲弄说道:

    “果然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一丘之貉!”

    “想以此对付毛某人吗?张安平,你不就嫉恨当初我查你老婆通共之事吗?”

    “想报复回去?行!”

    毛仁凤涨红着脸:

    “我没想到你张安平如此下作,竟然以这般卑劣手段来对付我毛某人!”

    “局座,我恳请抓人!”

    “是非黑白,自有公论!”

    “我毛某人,愿意为党国开这个坏头!”

    “请抓人!”

    毛仁凤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后不得不屈服。

    这一招以退为进、置之死地而后生,是毛仁凤不得不如此——他一方面将王天风和张安平绑定,一方面又愿意从自己开这个“坏头”。

    这其实是在提醒郑耀全。

    果然,因为这一番话,郑耀全刚刚升起的决心动摇了。

    他的怀疑没有打消,可是,有些头是真的不能开的。

    没有一丝一毫的证据,就这么抓一位保密局副局长的夫人,这事,说不过去,这头,也不能开。

    如果开了这个坏头,以后阿猫阿狗一句怀疑,就敢对保密局高层的家属动手?

    证据,必须要有证据!

    这不是对付普通老百姓,不是一句怀疑就可以株连三千——这是实打实的权力者的亲属,这个坏头,不能开。

    似是看出了郑耀全的犹豫,张安平重复表态道:

    “局座,此间干系,我张安平一力承担!”

    张安平态度的转变没有任何问题,因为已经暴露底牌的情况下,放任就意味着……极有可能颗粒无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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