��”妇人拉着张安平的手:“你是忙大事的人,别有事没事就来看我这个将死之人。”

    张安平忙道:“舅妈,您的病没您说的那么……”

    “别骗我了。”妇人自嘲的道:“我虽然是个妇道人家,但不傻。”

    妇人说到这,眼角不由流出了晶莹的泪珠,她赶紧将眼泪擦去,不好意思的说道:“芽儿,倒是让你看笑话了。”

    “哪里的话,您……您还是要保持心态乐观才好。”

    “芽儿,他来过了。”妇人的刻意放低了声音,激动的紧紧的抓住了张安平的手,轻声说:

    “我晓得,我晓得是你让他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……我也无憾了。”

    一向能说会道的张安平,此时此刻却沉默起来。

    “芽儿啊,舅妈谢谢你的好心。”妇人忍不住再次流泪:“你啊,以后也不要总和他犟,你是个小辈……”

    妇人喋喋不休的说着话。

    她不懂国家大事,也不会像那些上流人士一样高谈阔论,此时此刻的她,抓着这个没有血缘关系却照顾她的外甥,嘱咐着该怎么和那个人相处。

    张安平认真的听着妇人的交代,心里止不住的叹息。

    舅妈其实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,但这一生,却摊上了一个永远都不会满足于现状的丈夫。

    甚至……

    唉。

    他心中幽幽的一声叹息。

    舅妈叫毛秀丛,她的丈夫——确切的说,之前就将她打发回老家的丈夫,姓戴。

    这个可怜的女人,年轻时候为丈夫操碎了心,临了,却被丈夫嫌弃的不得不回了乡下,郁郁之下,患上了子宫癌。

    望着这个时日无多的妇人,张安平又是忍不住的叹息。

    这也是他从不敢信任、从来都是如履薄冰的原因。

    表舅……太冷酷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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