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簪雪道:“刚好,你帮裴少侠去抓药吧,这是方子。”
白画子走过来接过,低头看着。
“青桑谷确实没什么态度。再后来是去拜访了龙鹤剑庄和云山,崆峒,再往后尽量拜访了实力稍下的一些门派。”裴液道,“一来,诸家确实都绷得很紧;二来,我倒是并未找到雪莲之祸背后推波助澜的人。”
杨翊风道:“裴少侠是说南宗?”
另一端椅上的男人这时初次开口:“我想是说南宗背后。”
宁悬岩很英俊很高大,也很少言,裴液向他颔首示意:“是。诸位对弈剑南宗怎么看?”
嬴越天道:“太坚决了。”
裴液看着她,嬴越天道:“弈剑南宗本应与昆仑一般模样,即便怀有野心,知晓天山内情,有在西庭复生之际出手的图谋,也不应自断后路。”
“是。”
“弈剑南宗要取天山而代之,本就是行险,其实力不及天山,只有如此一搏。裴少侠在伊州杀了盛玉色,捉住了他们的行迹,其理应尽力斡旋,但……”
“但却继续一意孤行。”裴液道。
“不错。”嬴越天道,“南宗本就是三十三剑门之列,仅在云琅、洞庭等之下,即便搏不到什么,也自是泱泱大派。却冒着和仙人台决裂的风险,拼此一搏。”
“不是一家大派应做出的决定。”
“所以。”嬴越天道,“想必裴少侠与我想的一般,其缘由有二,其一,所图必定甚大,方能令其行险;其二,必定另有人助,方能令其自信,被裴少侠抓住行迹也不肯回头。”
裴液点点头。
嬴越天道:“盛雪枫没来谒天城,而依我们的消息,他也没在南宗派中。”
“也没在派中?”
“是。”
“如此。”裴液思忖着,厅中安静一时。
石簪雪在椅后微笑:“白师妹,看懂陈大谷主的方子了吗?”
白画子耷眼:“这也要吃药,青桑谷真是种药的门派。”
石簪雪笑:“由于一些缘由,裴少侠不能修习青桑谷的调理之法。”
这时候裴液回过神来,转头警告地看向石簪雪。
“也没什么可调理。”白画子瞧他,“裴少侠,你感觉身体难受吗?”
“倒不影响。”裴液道。
身体当然早就不给他找麻烦了,固然因为不珍惜的使用,这副躯体难免有些糟乱,但每糟乱一分,就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