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料就能穿在百姓身上了?”

    “不见得吧,百姓没衣裳穿,穷困潦倒,说到底与大明旗没什么关系,更谈不上什么靡费,要解决百姓这些问题,那是知县、知府的问题。你也别将布料挪用浪费算到镇国公身上,百姓该缴多少,还是多少,不会增税赋,就不存在扰民一说。”

    李叔正豁然起身,盯着任昂,脸有些红。

    被人当面说虚弱,为了清名,这还打人脸有什么区别!

    李叔正有些恼怒:“你是不是被镇国公的威严吓破了胆?”

    任昂摇了摇头,言道:“李尚书啊,前些年你在地方上当知县时,那也是为民做主,赢了不少人心,你离任时,百姓也送过你一程。可在礼部当了这些年官,尤其是当了这尚书之后,怎么就变了?”

    “咱们坐在这个官位之上,不是为了权斗,为了扳倒某个人,而是为了给大明做点实事,大明旗便是一件实事。水师都督府、中军都督府都在用心制大明旗,而我们礼部却在敷衍了事——”

    “说白了,还是镇国公权威太甚,你又挨过镇国公的打,所以才怀恨在心,恨不得他的话,你全都反对,他的提议,你全都否去。李尚书,这样的为官之道,能撑得住你为民为国的心吗?”

    李叔正心头一颤。

    任昂继续说:“礼部需要制出大明旗,还需要制出最好的那一面,不是为了压谁一头,而是为了告诉世人,礼部的人不是酒囊饭袋!”

    “你说谁是酒囊饭袋!”

    李叔正指着任昂,声音有些尖锐。

    任昂起身,朝着门口走去:“李尚书,修身治国平天下,修身是第一位,若是连修身都做不到,何谈治国平天下?”

    李叔正扶着额头,踉跄到了椅子边坐了下来,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最终成了一片红润,低头羞愧。

    曾经的自己,可不是这样。

    是什么时候,自己便成了这样一个为了反对而反对,不为是非曲直而发声的人?

    权力!

    这东西迷惑人心啊。

    李叔正将小拇指搭在桌上,拿起茶碗,咬牙砸了下去。

    茶碗破碎,钻心的疼痛。

    李叔正赶走了前来的官员,随手包扎了下,便大踏步走到设计大明旗的厅房里,看着交头接耳,说说笑笑,还有喝茶看书的礼部官员,厉声喊道:“还有两日就要拿出四面大明旗,你们拿出了几面了?”

    主事赵罡走出,对李叔正道:“李尚书,不就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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