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吧。”

    脚步声远去。

    佛母一张狰狞的脸陡然收住,缓缓变得平静起来,目光扫向桌上的剑,刚想动身过去,房门再次打开,两个军士走了进去,盯着佛母的一举一动。

    蔺秀子听闻蔺几道死了,临死之前还交代了许多事,终是熬不住折磨,交代出了高家港如何运作,蔺优如何贩卖私盐,账册藏在何处,银两囤在哪里等。

    胡山信、蔺优等人倒是硬气,十指俱废,也没开口交代,还有天王陈戈、花美堂等人,一个个也都是硬骨头。

    虽然这些人没有交代,但并不重要了。

    只要邓愈、赵海楼得手,剩下的事都好说。

    顾正臣坐在庭院里,整理着拿到的一些消息与供词,直至黄昏时,院子里有些冷意了,这才起身,对身旁的严桑桑问道:“圣女持柳和于凤可有什么异常?”

    严桑桑微微摇头:“没什么异常,各自在各自的房中。持柳疲惫,哭了一场之后睡了过去,这会醒了。于凤则一直盘坐入定,没什么动静。”

    “盘坐入定?”

    顾正臣站起身,活动了下肩膀,言道:“跟我去见见圣女吧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严桑桑跟着顾正臣走入东厢的一间房内。

    持柳眼神复杂地看着顾正臣。

    他是自己的仇敌,可他也解开了自己父母的死因之谜,让自己知道了仇人是谁!

    因为他,佛母将死,大仇可报!

    顾正臣坐了下来,倒了一杯茶水,开口道:“若是我放你们离开,你还会继续传教吗?”

    “不会。”

    持柳不假思索地回道。

    佛母杀了自己的父母,文登白莲教也被连根拔起了,对于白莲教,已没了任何眷恋。

    顾正臣一饮而尽,低头看着杯子,问:“你妹妹于凤,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,都透着不符合年龄的老成、庄重,城府、心机令人吃惊。这些与你好像并不太像,我很想知道,她到底经历过什么,为何会变成这样?”

    持柳站起身来,看了一眼手腕微动的严桑桑,摇了摇头:“我没什么武力,不必惧怕我伤了定远侯。妹妹于凤为何成为这样,我也不太清楚,但我想,应该与她离开家的那五年有关。”

    “离开家?”

    顾正臣凝眸。

    持柳走至桌案旁,坐在了顾正臣对面,讨了一杯水:“于凤在五岁之后,便被佛母带到了青州府,她的潜行本领便是跟着这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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