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,申时行回京之后,就知道这种熟悉感不是假的,它早就出现过,而且更加庞大。

    早在南北两宋的时候,就已经出现了,那就是官营酒坊。

    大明人都这样,在迷茫的时候,总是希望从历史中寻求答案,还真让申时行给找到了。

    宋朝的官营酒坊,影响极其深远,任何人酿酒,都要通过官营的正店购买酒曲才能酿酒,而这些购买酒坊的小店铺,就叫做脚店,脚店卖酒,但不卖炒菜,多数都是卤菜和冷餐,而正店提供热菜,炒菜等。

    《清明上河图》就有正店和脚店之分。

    宋朝官营酒业这个庞然大物,发展到最后,已经不受朝廷政令影响了,所有既得利益者竭尽所能的阻止制度发生任何的改变,而且两宋朝廷,对这个庞然大物无能为力。

    因为这个庞然大物,发展到最后,已经不是酒家那么简单,米粮的粮商、酿酒的正店脚店、卖酒的娼妓,围绕着酒家经营的赌坊等等,牵一发而动全身,最终这个庞然大物,随着大宋的落幕、随着神州陆沉,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。

    而现在,随着松江府商品经济的快速发展,这个庞然大物,再次慢慢浮出水面来。

    不仅是棉纺、木材、桐油、造船、粮油等等,都在向着这个方向发展。

    高启愚回到了家里,稍事休息后,从拜帖里找到了孙克弘,请孙克弘会面,孙克弘本来打算在太白楼宴请,但高启愚把孙克弘叫到了府上见面,而非太白楼。

    “宴请自然不必,申侍郎介绍你来,其他人,我就不见了。”高启愚在孙克弘见礼后,示意他坐下说话,高启愚没有太过于傲慢,而是和孙克弘聊了很多关于棉纺的事儿。

    申时行这家伙,除了性格柔仁之外,能力没的说,让申时行如此忌惮的事儿,高启愚自然也要忌惮。

    “王篆之事,是先生在清党,和孙商总无关,商总不必过分担忧,我明日去通和宫御书房面圣,也会提及此事。”高启愚倒是给了一个明确的回复。

    孙克弘已然两鬓斑白,叹了口气说道:“不瞒少宗伯,这趟入京,我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想法来,如果得不到庇护,松江远洋商行,我可能真的控制不住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这人素来心狠手辣,再加上圣上圣眷,这些商帮的豪客,不敢拿我怎样,但一旦我失去了圣眷,恐怕出了京师,就是千刀万剐的下场了。”

    孙克弘这次是真的有点害怕了,皇帝一旦收回圣眷,他和他们家,就彻底完了,甚至都不需要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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