坊司内,最常见的女子便是犯官女眷,这类女子往往命运最惨,昨日还是高高在上的显贵,今日便沦落风尘。”

    “第二种女子是战争里俘虏的女子,比如十九年前的那场山海战役,作为战胜国的大奉,便在北方跟南疆俘虏无数。”

    “至于第三种,则是主动投身教坊司的,这类女子受到教坊司的招募跟考核,在经过重重筛选后,入教坊勤苦劳作。”

    教坊司在大奉各州、府都有设立,而京城的这间教坊司面积最大、规格最高,毕竟是处在京畿之地,在天子脚下。

    这里是京城风尘行业的门面所在,若花魁都是些歪瓜裂枣,有损大奉朝颜面。

    很快。

    陆泽跟二叔便抵达那影梅小阁,门房看守是位年轻小伙儿,在看到陆文渊后,神态略显激动,恭谨见礼:“陆先生!”

    陆文渊含笑点头致意,他随意问道:“今日浮香姑娘的打茶会开始没有?”

    “刚刚开始,先生还请进。”

    陆泽面容不改,心里却嘀咕,二叔估计是教坊司的常客,属于贵宾级别客户,门房甚至连入院的开桌费都没有收。

    陆泽必须得跟着二叔好好的学习,这门门道道里面,可都是大学问!

    他们走过曲折回廊,来到主院之内。

    在踏进小阁的瞬间,便有股清雅的暖香扑面而来,并非是浓烈的脂粉味,而是冷梅跟书卷的混合气息。

    影梅小阁招待寻常客人的地方便在一楼,面朝院子的障子门敞开着,十余位客人正坐在里面,饮酒、谈笑、赏梅。

    如今季节尚未到冬时,但在小阁内种植的梅花却已悄然间开放,倒显得奇特。

    当陆泽跟陆文渊踏入到阁内的时候,众人纷纷转头打量起他们,似乎有人认出陆文渊的身份,神态略显得有些不自然。

    在场的众人当中,既有衣着锦衣的富商大户,也有年轻的国子监弟子,甚至还有着须发皆白的老朽。

    风月场上有条不成文规矩:如果在教坊司这地方碰上熟人,大家都装不认识,毕竟工作是工作,生活是生活。

    客人们的身份有高有低,但厅内最好的那几个位置,却都是官员在座,富商们大都选择坐在略有些偏僻的位置。

    陆泽坦然入座。

    不远处的花魁娘子浮香姑娘,此时正面含春笑,对着他们躬身致意,陆泽抬眼打量起这位号称琴诗双绝的花魁。

    女子约莫二八之岁,她目泛迤彩,神韵天然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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