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是。”

    上方的人并不意外,淡淡地道:

    “你既出关,不必使人知,自有用你之时,只是如今绛梁不在,迁都一事,孤交到谁手里都不安稳,你可有人选推荐?”

    杨锐仪瞬间转变了心态,轻声道:

    “平安候忠恪其守,洁身劳谦,程久问多营地方,能识大体,安阳候允恭谦抑,事上以礼,遇下以和,可以堪此重任。”

    “当以修缮旧宫,祭奠先祖为名,先遣三人营造宫室,梳理地脉灵机,以备不时之需,等到大局已定,时机合适,便举帝宫向北。”

    显然,这位大将军也并非愚蠢之人,立刻试探起来了,宋帝则从容点头:

    “锐藻是帝裔,周洛是王族,程久问是郡族,地方是和睦了,倒还差一个能臣——让司马勋会去罢,他能言善辩,多有巧思,可以一用。”

    杨锐仪低眉行礼,心头深处更是生出一点领悟来。

    ‘李周洛…李绛淳…恐与李氏有关…’

    杨锐仪等了一阵,见眼前人随意摆手,他终于起身退下,一路出了帝宫,面上的恭敬渐渐变成了忧虑。

    他思虑再三,步子渐渐缓慢,踏入太虚,不过片刻,便见得那青铜大殿浮现而出,陈列在太虚之中。

    杨锐仪落在大殿前,盯着那青铜大门,久久不语,不知过了多久,这才推门而入。

    那大殿中晦暗一片,青铜台上空无一物,不见得什么人影,亦不见什么书信玉简,只有无穷无尽的黑暗。

    ‘没有命令。’

    ‘没有命令…亦是给了命令。’

    祂们的沉默和大殿中的黑暗一样无声无息,面对宋帝所谓【自作主张】的行径,祂们除了沉默,还能做什么呢?

    杨锐仪隐约有了领悟,静静地盯着空无一物的青铜台:

    ‘唯我…杨氏独自承担。’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大漠。

    大殿之中赤焰汹汹,离火光辉溢散,绛衣青年盘膝坐在正中,双眼紧闭,两只手合在胸前,指缝中隐约透出离火之色。

    这道幻彩如同一层金纱,笼罩在他身上,又如同金色的雾气,飘渺在眼前,与各色光彩交相辉映,透露着堂皇之正!

    ‘『顺平征』!’

    他睁开双眼,微微一叹:

    “终于…成就仙基了!”

    他并没有多思虑,便很果断的起身,驾火而起,往栀景山而去。

    山间烈火汹汹,金色的丹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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