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就筑基,他却仍然找不到自己的立身之所。

    ‘一如如今不缺我这么个练气一般。’

    哪怕得以延寿一百载,他仍然怅然若失地站在山峰上,直到那尽头亮起金色光彩,真人踏空而来,陈冬河习惯地拜下,道:

    “拜过真人!”

    刘长迭看了一眼眼前的老人,只觉得和记忆中大相径异,缄默一瞬,李乌梢已经踏神通而出,对着他一行礼,笑道:

    “见过真人!真人成就,真是为他助力了!”

    刘长迭正要多说,却见着山间已经匆匆忙忙上来一个老人,满头白发,眼神满是欣喜,身后跟着一帮人马,都手忙脚乱地来扶他。

    刘长迭这些日子与李玄宣熟悉得多,目光颇为温和,甚至还对那跟在身后、红衣持扇的公子轻轻点头。

    李周暝正扶着老人家,连忙停下来给这位紫府回礼,一时落下了三四步,又嚷嚷着去追,让刘长迭失笑摇头,目光却落在了众人身后漫步而来的一位少年身上。

    此人身材修长,清朗出尘,长眉灰眸,让刘长迭的目光一时凝滞,难以挪开,久久注目,他却隐约有所感应,抬眉看来。

    刘长迭与他对视一眼,一时惊为天人:

    “好风姿!”

    他心中涌起的第一反应,便是前世那位曦峻公子:

    ‘同是一流的风姿,只是低调许多,不似那般亮眼,也少了那愤世嫉俗之意,多了飘逸自然的逍遥……’

    ‘应当就是那剑仙了!’

    他若有所思,这边的两位老人已经相拥垂眉,相较陈冬河的怅然若失,李玄宣反而有几分喜极而泣的味道,只拉住眼前人的手,道:

    “冬河成就…我这颗心算是放下来了!”

    老人用灵资续的命,面容看上去还算好看,却也是数着日子过活,难得春风满面,看得陈冬河一时落泪:

    “我筑基…亦不能为湖上立寸功,空负恩情,多活一百年来思念故人,愧疚难言!”

    李玄宣只紧紧握着他手,道:

    “这是什么话,有你在…有些身后事…我放心许多!”

    刘长迭见不得这一幕,负手转身,心中道途断绝的阴郁反而轻了一分,那些念头在心里兜兜转转了许久,竟然只余下几个苦涩的字了:

    “好歹我还有用…”

    他这念头未歇,李乌梢已经凑上来,低声道:

    “真人…昭景真人在山中炼丹。昶离殿下则闭关修行去了,他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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