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中霎时间安静下来,卫悬因已经惊出一身冷汗,他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,女子却道:

    “没什么好遮的,遮也遮不住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把卫悬因的警告堵回去,这位大真人头疼地摇摇头,却听着脚步声从殿中响起,骤然抬眉,发觉广阔的大殿中已经站了一人。

    此人中年模样,剑眉星目,宽脸厚肩,一身黄白参差的道袍,静静地站在此处,便有一股浓厚的压力袭来,卫悬因神色又惊又喜,忙道:

    “贯夷来了!”

    此人赫然是落霞山修士,姚贯夷!

    中年道士微微一笑,迈步上前,如一阵风一般从殷白月身边跨过,坐在侧旁,卫悬因便暗暗叹气,扭头道:

    “白月,你先下去。”

    这女子起身,对着两人行了一礼,也不开口,就这样下去了,中年道士一边亲自倒茶,一边静静地道:

    “是我来的不巧。”

    卫悬因无奈摇头,道:

    “她年纪小,不知事,还请…”

    中年道士自顾自地满上茶,轻抿一口,道:

    “小师侄如果再这样口无遮拦,到时候还要牵连你。”

    卫悬因叹了口气,答道:

    “是我疏忽管教。”

    大殿之间的气氛一瞬安静下来,来人看出卫悬因颇有几分言不由衷的意思,把手中的茶杯放下,轻轻地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“东西我也在替你找,可这次来,不是给你带好消息来的,而是为了南北之事。”

    他的声音沉重有磁性,话语简练:

    “庆家那家伙已经越过国界,动了真功夫,有三位大真人,江淮方失,两边都要有人去守——拓跋岐野已经去了,烛魁也算一个。”

    “这不是够了么?”

    卫悬因抬起头来,道:

    “他们总要有一个去提防胜白道。”

    中年道士静静地道:

    “不够,我希望你能出手,最好能速退蜀军。”

    卫悬因凝视着他,这人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,道:

    “我希望拓跋岐野能留在东边提防江淮…玄楼,高服有旧臣之心,大燕桀骜不驯,我们是不可能放任七相或者世家单独抵御大宋的…他们一盘散沙,甚至大部分怀有异心,必然被南边冲垮!”

    “只要拓跋岐野留在东边,我就有理由让你脱身…两害相权取其轻,对上西蜀,总比对上明阳好,你这一身修为来之不易…”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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