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,吐出口黑血来。

    他本就有内伤在身,这口血一吐,脸色倒是好看许多,抬头问道:

    “可是摩诃留下的旧伤?”

    “是…”

    得了答复,陈冬河抹去嘴角的血迹,低声道:

    “天妒英才…黎泾四子…竟然就此无声息了!”

    李渊蛟微微偏过头,李尺泾的死讯家中并未承认,只是陈冬河多年承担家中砥柱,想必也有所凭依,只是藏在心中,如今情绪激愤,脱口而出。

    李景恬抚慰一阵,陈冬河也迅速恢复过来,垂头道:

    “见笑了。”

    李渊蛟说不出那些劝慰的话,默默为他调理气脉,陈冬河开口道:

    “冬河有伤在身,且待属下调理一二,明日便带着公子前去谷烟坊。”

    李渊蛟连连点头,夫妻两人搀扶着进了内院。

    不多时,门扉中便传来压抑着的呜呜哭声。

    李渊蛟默然听着,怅然若失,独自呆呆地坐在院子里,桌案上的茶水一滴未动,在如血般的残阳中照得青红一片。

    他把手放在膝上,把目光投向大漠边的红色夕阳,大漠孤烟,如蛟如鲸,如狼如蛇,在天边涌动,慢慢奔向黑红色的远方。

    (本章完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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