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了一声,郑重点头。

    夜色未深,馒头铺的门口已经坐满。翁先生今天抱的不是琵琶,是一把月儿琴,弦细,音更清。

    他还没拨两下,人就往后一歪,“咣当”一声倒在地上,脸白得像纸。

    “翁先生!”顾掌柜第一个冲过去,“来人——水!”

    人群炸了锅,有人喊:“快叫郎中!”也有人慌得手足无措。

    朱标一把扣住翁先生的手腕,指尖探脉,眉心一皱,“脉像睡,却不稳。”

    “归魂?”沈麓低声。

    “味道不对。”朱瀚侧身,蹲下,鼻尖贴近翁先生口侧,嗅了嗅,“有药气,但不重。更像——被闷了。”

    他抬头看了一圈,目光停在一只倒翻的木碗上。

    木碗口沿有一圈白粉,粉末粘在唇印边,浅浅一层。

    “这碗谁端的?”

    顾掌柜一拍脑门:“我端的姜汤!可这粉不是我的!”

    “粉从哪来?”朱瀚伸手在碗沿上抿了一点,放在指尖搓,送到鼻尖下,轻吸,“不是‘归魂’,是槟榔末掺了麻叶。闷得住人,闷不死人。”

    “谁端给他的?”朱标问。

    掌柜一指门外:“一个戴斗笠的,白日在铁匠摊边闹过那人模样——他给了翁先生两枚铜子,催着要汤,我端了,他便靠边一坐。刚一口,他就倒了。”

    “他想做什么?”赵德胜握紧拳,“闹大?”

    “让人怕。”朱瀚抬起翁先生的眼皮,瞳孔缩得细细的,“怕了,嘴就闭。嘴一闭,影就长。”

    他把翁先生扶坐起,叫人捣了温盐水灌下,又让顾掌柜拿来一小壶热酒,掺两口姜汤压上。

    不多时,翁先生“咳——”的一声醒过来,捂着胸口:“谁……谁推了我?”

    “没人推你。”朱瀚笑,“你喝了坏人的好心。”

    翁先生一愣,随即明白,苦笑:“这好心,好险。”

    “险,不过险在他不敢用狠。”朱瀚起身,“他们怕露头,只敢闷一口。”

    “王爷,”顾掌柜急,“那人还在不在?”

    “人散了。”朱瀚看向门口,“散得太快,像扣好了的帽子。”

    “有解吗?”翁先生问。

    “有。”朱瀚把那只木碗倒扣在桌上,“今晚从现在起,所有茶汤酒水——先让掌柜自己先抿一口。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顾掌柜怔住,“那我得喝死。”

    “你喝第一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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