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臣以为,杀人者欲借宫案动摇内廷之心,非为玉,乃为势。”

    朱元璋的眼神渐渐冷了:“是谁的势?”

    朱瀚缓缓开口:“臣弟怀疑,是左都督蓝玉。”

    全殿一片死寂。

    朱元璋的脸色彻底变了。蓝玉——他的旧将、心腹之一。

    朱标急道:“叔父有何凭证?”

    朱瀚从怀中取出一物,摊在御案上——那是一枚铁令,刻着“蓝”字,罗宣死前攥在掌心,却被血掩盖。

    朱元璋面色铁青,握拳良久,忽然沉声:“传蓝玉入宫——若有假,朕要你命!”

    朱瀚拱手:“臣弟明白。”

    蓝玉被押入金殿,衣甲未脱,神色仍倔强。

    “臣不知何罪而召?”

    朱元璋冷声道:“昨夜乾清门命案,你可知情?”

    “臣不知。”

    朱瀚上前,将铁令置于他前。“此物,在死者手中。”

    蓝玉脸色一变,随即冷笑:“此令半月前遗失于军中,王爷怎得?”

    “遗失?”朱瀚盯着他,“你真信我会信?”

    朱标看向父皇,却见朱元璋的指节已经绷紧。

    “蓝玉。”朱元璋低声道,“你从征北起,随朕数十年。若真背我……”

    蓝玉跪地,声音嘶哑:“陛下,臣虽愚,却未敢!这血案,必是有人嫁祸!”

    朱瀚冷声道:“若真嫁祸,为何选在贵妃宫侧?她与蓝将军,可有旧怨?”

    蓝玉目光闪烁,却未言。

    朱瀚一掌拍案:“你不说,我便说——三月前,贵妃弟陈敬调任南军粮务,被你以‘失职’之名杖责八十,半月后暴毙。”

    蓝玉咬牙:“那是军法!”

    “军法?还是杀人灭口?”朱瀚声如铁,“此案,从不是盗玉,而是复仇。”

    朱标上前,低声道:“叔父,证据不足。”

    朱瀚看了他一眼,淡淡道:“证据,会自己来。”

    他抬头对内侍道:“传小雨。”

    那宫女被押上殿,脸色惨白。她一见蓝玉,顿时瘫软在地,浑身颤抖。

    “王爷……王爷饶命!奴婢只是照将军之命送信!”

    朱瀚冷笑:“什么信?”

    “给陈贵妃的……说玉佩是罗宣藏的,若交出,可得自保。”

    殿中鸦雀无声。

    朱元璋缓缓起身,眼中闪着怒火:“蓝玉!你敢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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