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身,目光中闪烁着冰冷的光:“因为——先皇临终前,并未将此印交陛下。”

    朱瀚心头一震:“何意?”

    裴后轻声道:“先皇遗诏两份,一为明诏,一为密诏。明诏立太祖为帝,密诏则命‘凤印’持有者监国,以防朝纲乱世。你可知,这凤印——本该由先皇之后继承。”

    朱瀚面色骤变:“皇嫂之言,可知是何罪?”

    裴后微笑,神色平静得近乎诡异:“王爷,我说的是事实。大明初立,朱家虽为国本,但后宫亦有先皇血脉。飞鹤会,不过是守诏之人——誓死不令权力旁落。”

    朱瀚低声:“那太子中毒呢?也是‘守诏’?”

    裴后的眼神第一次动摇。她闭上眼,轻声道:“那不是本宫之意。有人误会,以为太子早晚继承皇位,会削我凤印之权……于是擅行其事。”

    “谁?”

    裴后沉默。

    朱瀚的声音陡然冷厉:“是飞鹤会主,对吗?”

    裴后缓缓睁眼,语气冰冷如霜:“会主已死三年。”

    朱瀚一怔:“死了?那现在是谁在主事?”

    裴后抬起手,指向殿外的天空:“你该去问皇上。”

    朱瀚混身一震,心中如遭雷击:“皇上?”

    裴后嘴角露出一丝极淡的笑:“你以为飞鹤会能在宫中横行十年无迹,是谁默许的?”

    “陛下欲以暗会制宫权,以后宫制诸侯,以飞鹤制文武——天下皆在掌中。”

    她轻轻叹息:“只是,如今他怕你查得太深,怕这套棋局——被你毁了。”

    朱瀚的血在胸口翻腾,握剑的手指微微发颤。

    “皇兄……竟知此事?”

    裴后低声道:“你若真想护太子,别再查。因为下一个死的——便是你。”

    朱瀚目光冰寒如刃,缓缓后退一步:“皇嫂,你真认为我会退?”

    裴后静静望着他,神色中闪过一丝悲意:“瀚弟,你太像先皇——聪明、冷静、狠绝。可惜,聪明人都活不长。”

    忽然,殿外风声骤起。

    赵武闯入,大声道:“王爷!外头……御林军来了!”

    朱瀚猛地转头。殿外火光漫天,甲胄铿锵。御林军统领高声喝道:“奉陛下圣旨——擒朱瀚王入诏狱,查谋逆之罪!”

    赵武面色大变:“王爷!他们动手了!”

    朱瀚回头看裴后,只见她神色平静,似早料到。

    “王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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