合的痕迹。

    “这封印被动过。”朱瀚低声说,“小心,别弄散痕迹。”

    赵武取出一小撮药粉放入瓷瓶:“属下送去验查。”

    就在此时,角落里忽然传来轻微的金属碰撞声。

    几人瞬间拔刀戒备,烛火晃动间,一个黑影闪身而出,直扑门外。

    “拿下!”朱瀚喝道。

    赵武纵身而上,与那人缠斗数招,刀光一闪,那人肩头中刀,踉跄后退,却仍拼命往外窜。

    朱瀚抬手一掷,袖中暗镖呼啸而出,正中那人腿部,顿时倒地。

    “带上来!”

    黑影被押至灯下,赫然是一名内务府的小吏,正是张安。

    “王爷恕罪!”张安惊惶万分,满脸冷汗。

    朱瀚眸光如刀:“看来,你比我想的要心急。夜探库房做什么?销赃?毁证?”

    张安连连磕头:“王爷,小的……小的是奉命而来!”

    “奉谁的命?”

    张安抬头,嘴唇哆嗦,却不敢说。

    “赵武。”

    “在!”

    “把门关上。”

    砰——木门紧闭,烛光跳动,空气似乎都凝固了。

    朱瀚俯身,盯着张安的眼睛,语调缓慢而沉:“张安,本王不喜欢浪费时间。你若不说,明日天亮,你的脑袋就会上宫门的木桩。”

    张安身子一抖,眼神闪烁,声音几乎是哭出来的:“王爷,小的只是个小吏,怎敢违命!那位贵人让小的务必在今晚取走那几包药,说是有用不得的成分,不能留在库房。”

    “贵人是谁!”

    张安抖如筛糠:“小的只见过那人一次,面上带着面纱……不过……不过听声音,像是个女人。”

    “女人?”朱瀚眉头微皱。

    张安点头如捣蒜:“她自称奉‘贵妃’之命,让小的照做,否则叫小的死无葬身之地!”

    “贵妃?”朱瀚心中一动。朱元璋虽为一国之君,但后宫并非空无波澜。

    马皇后去世多年,宫中确有几位受宠嫔妃,只是她们多谨慎行事,从未插手朝政。若真与中毒案牵扯,事情便不再单纯。

    “你可有凭证?”

    张安颤抖着掏出一只油纸包,双手递上。

    朱瀚接过一看,里面是一只玉质小牌,雕着一朵盛开的牡丹花,背面刻着“宛”字。

    赵武低声道:“王爷,这玉牌属贵妃沈宛娘所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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