写下他们最想借‘心台’做到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不会写。”朱标摇头。

    “他们若不写,便是心虚;若写,便露本意。”

    朱瀚冷笑,“他们以为自己在织网,不知网早已反套在身。”

    两日后,奉天殿前搭起一座白石高台,朱元璋亲自赐名“谏心台”。但碑文却非“心”字,而是一行隽秀的御笔:“照意于前,正心于后。”

    朱元璋坐在龙椅上,面无表情:“诸位皆言愿以心为鉴,那便请先以意为表。写下你们所欲所求,朕看是否与国同心。”

    大殿鸦雀无声。

    第一个站出来的是户部尚书汪广洋,他执笔写下:“臣愿以心为国,革弊治财。”

    朱元璋点点头,命人收录。

    第二个,是御史中丞陆廷瑞,他写道:“臣愿以心为鉴,肃贪黜奸。”

    第三个,刑部侍郎邵吉,笔锋一顿,写下:“臣愿以心为器,助陛下定忠奸,照百官之诚伪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落笔,朱瀚眼中一闪:“露了。”

    “照百官之诚伪”——这不是为国,而是为权。照心若成国器,则人心尽在掌控。

    又有四人写下“愿建心台,先照百官再照百姓”的句子。

    朱瀚记下每一个名字,他们的“意”已在阳光下暴露无遗。

    朱元璋看完这些,手中竹杖轻轻一击:“很好。朕今日记下你们的意,来日看你们的心。若心与意不符——斩。”

    一声“斩”,如雷霆落地。殿中风声似乎都停了。

    那些方才还踌躇满志的官员,脸色顷刻惨白。

    朱瀚的目光穿过他们,看向大殿深处的阴影。

    那里,一个看似微不足道的身影退得更深——宗人府顾家长史顾应台。

    “原来,是你。”

    朱瀚心中一声冷响。顾应台,顾清绫的叔父,顾家宗族的实际掌印者。

    那夜,王府书房的烛火亮到三更。

    “叔父,顾家是宗室外戚,父皇或许不会轻易动他。”

    朱标的脸色凝重,“若真动手,朝堂必震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不能‘动’,只能‘断’。”

    朱瀚的声音像夜风一样冷,“顾家手伸得太长,我们就从最细的地方断起——先断顾清绫,让网失一角,再断邵吉,让筋脱一节。”

    “那网主呢?”

    “等他自己浮上来。”

    朱瀚望向窗外那一轮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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