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手,便惊了水。”

    “那该如何?”

    “造局。”朱瀚目光深深,“既然他们用‘笑’来逼人入网,我们就用‘诚’来破网。”

    “诚?”

    “设一‘自省台’,不照心、不问心、不逼心。只问一件事:‘你所笑者,可笑否?’让他们自己说笑意何在。若真为讽世,便敢签名署字;若为害人,必不敢落笔。”

    朱标怔住了:“叔父,这岂不是逼他们现身?”

    “正是。”朱瀚淡淡道,“网下的鱼不怕暗水,最怕阳光。”

    宣阳坊东口,三日后。

    一座简朴的木台立起,不题“心”字,不挂“棚”匾。上书三个字:“自省台”。

    朱瀚身着青袍,亲自登台,面对成百上千围观的百姓和士子。

    “诸位。”他声音不高,却穿透人群的喧嚣,“今日非为官,非为法,亦非为罪。只问一件小事:你笑的那句‘狐心图’,可敢写下‘我以为真’四字,并署上自己的名?”

    台下议论一片。有人嗤笑:“谁会写这玩意儿?”

    也有人低声嘀咕:“要是真敢写,也算是有胆。”

    半晌,一个衣着朴素的青年挤出人群,走上台去,执笔写下:“我笑,是笑假心之人。”落款署名“赵世隆”。

    朱瀚看着那纸,点点头:“好,笑假者无罪。”

    又一人上前,写下:“我笑,是笑权臣借心害人。”落名“陆敬之”。

    朱瀚仍点头:“笑伪者无过。”

    第三人上前,却迟迟不下笔。

    汗珠顺着他的额头滚落,笔尖在纸上抖了半天,终于写出几个字:“我……笑着玩玩。”

    一写完,整个人几乎瘫在地上,像被抽干了力气。

    朱瀚看着那行字,忽然叹了口气:“玩笑无意,众口可狱。你笑不为讽,不为揭,只为看人颤抖,便是‘狱’之始。”

    那人“扑通”一声跪下,泪流满面:“王爷,我错了。”

    台下哗然,人心第一次被照见成这样。

    笑声不再肆意,讥讽化作沉默,许多人在那一刻转过头去,不敢直视纸上的“玩笑”二字。

    “记住。”朱瀚的声音在风中响起,“讽刺是刃,劈的是虚伪;戏谑是火,烧的是愚昧;唯有‘玩心’,才是狱。你们的笑,本该是光,不该是锁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落下,整个东市,鸦雀无声。

    这一日之后,《狐心图》的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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