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绳索,套在人脖子上。”

    朱元璋哼了一声,眼角的皱纹深了一道:“你皇叔刚说完‘名’字的害,杨宪就递上这样的折子。他是读书人,懂不懂?”

    “他当然懂。”朱瀚淡淡,“所以才想借名。在朝堂挂上匾,便以为理直气壮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们说,怎么办?”朱元璋盯着两人,目光如钉。

    朱标上前一步,沉声:“臣请对杨宪,当庭辩。”

    朱元璋挑眉:“你?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朱标抬眼,“儿臣不想总躲在皇叔背后。”

    朱瀚看着他的侧脸,微微一笑:“那便辩。不是辩他的嘴,是辩他的心。明日午朝,棚在殿门口搭起。谁上朝,先摸绳。让他当着百官,摸给天下看。”

    朱元璋哈哈大笑,笑声里有年少打马过关的豪气:“好!就这么办。”

    第二日,午朝。

    奉天殿前,果然有一根红绳静静悬着,绳下放着一块不写字的光滑木板。

    百官面色各异地走来,或好奇或不屑,最终都还是伸手摸了。

    有人摸完舔了舔嘴唇,有人摸完咽了口唾沫,有人摸完眼神躲闪。

    朱瀚在侧,背手而立,神情淡淡。

    朱标站在他旁边,一身朝服,眉目沉稳。

    杨宪姗姗而至,身着朝服,冠带整肃。

    他见了绳,先是一怔,随即冷笑:“殿前立杆,如同戏台,成何体统?”

    朱标往前一步:“杨大人,你执意要立官棚,就请先摸绳。你摸得稳,天下人才能服你立;你摸不稳,写得再多的章,都是一纸空谈。”

    杨宪面色微僵,转瞬即复常,走到绳前,伸手按上。

    他极尽克制,呼吸放缓,手掌在绳上停住,整个人像融进了红色之中。

    人群里有人低声称赞:“稳!”又有人冷冷哼了一声,不表。

    朱瀚看着,心里的暗尺轻轻一拨——杨宪稳,稳在气口,但他刻意把肩胛向后,借了背脊的力压住胸腔,像是把一口翻滚的水摁在锅底。

    摁得牢,却不透气。若是行军,这样的人走不长。

    若是断案,这样的人记得的,是自己的说法。

    “杨尚书稳。”朱瀚朗声,“但稳得太满。满则溢。你若立官棚,朝廷名头一压,旁人连想都不敢再想。如此,棚便死了。”

    杨宪收回手,皮笑肉不笑:“我等为百官之先,代天子理天下,是名,也是责。你说心棚要活,要人自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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