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,就不乱。”朱瀚道,“摸绳,心就有拍。”

    “明日,”朱元璋道,“城西再搭一个。记住你的规矩。”他顿了一下,“还有——你那竹尺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?”朱瀚笑。

    “留在这儿。”朱元璋的眼里亮了两分,“让人知道,这里有人把‘尺’看在眼里。”

    “行。”朱瀚把竹尺放回桌边,像把一段心放下,“尺在,人就不争口。”

    次日天未亮,南市口的雾湿了砖面。

    朱瀚到得更早,袖里少了一把竹尺,桌上却多了一块小小的木牌,上面刻着三个字,老老实实:“先摸绳”。

    他把手按在木牌上,心里一动。系统在耳畔如一滴水声落下——“签到:得‘尺心’。”

    他不看,不动,只用心听这个名字。

    他把这心里的一寸半按在桌上,读成了四个字:“靠空,靠心。”

    第一缕晨光从屋檐上落下时,来到了今日的第一桩。

    是一群卖草药的小贩,背着不同的竹篓,篓里草药颜色各异。

    争的是“端口”:谁靠近“湿地”,谁的草药更香。可今日前夜有露,湿地好几处,他们你一寸我一寸,踩得泥印密。

    几个人走到绳前,先是你看我我看你,竟有人主动开口:“先摸绳。”

    他们都摸了绳,手里潮意被红绳带走一些。

    朱瀚看他们:“你们各自报一味味道最轻的草。”

    “薄荷。”一人说。

    “黄芩。”另一个说。

    “白芷。”又一个说。

    “最轻的放前面,最重的在后。”

    朱瀚道,“谁轻谁走风缝,谁重谁靠墙根。你们占的不是‘端口’,是味的层。味轻的先‘让’,让出去,重的靠后,接住。”

    他们听着,一一照做。

    雾气在草药间游走,味道没有撞,而是顺次铺开。

    路过的行人嗅着,不觉得冲,反倒记住了每一种草药的名字。

    卖草药的人彼此看了看,忽然都笑了笑,像是打了一场各自赢的仗,又没有伤人。

    又是一拨人,是几位为人削笔的书童。

    他们争“谁先削”。有人书房里要急用,有人说自己走得远。

    站到红绳前,一个个孩子先摸绳,指尖还带着墨味,摸完了眼睛都亮一点。

    朱标示意:“你们先各自写一个‘停’字。”

    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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