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无形的陷阱。

    “谁来?”老头挑衅似的扫了众人一圈。

    朱标忽然上前一步:“我走。”

    “殿下!”白簪低叫一声。

    “怕他?”朱标回头,冲朱瀚笑,“皇叔,刚才你教我看风的高处,我试试。”

    朱瀚的眼睛里闪过一点笑意:“去。”

    朱标定了定神,站在绳头。

    他不看脚,不看石子,只抬头望向院门外的那一抹天光。

    风从院角掠过,带着刚晒干的草鞋的草腥味。他迈出第一步。

    脚底触到一块尖石,痛意沿着脚心窜上来,他没有收腿,反而在掌心里轻轻一推,借力跨过第二块。

    他到第三步时,石子陡然低陷,脚跟虚了半寸,他略微前倾,用腰背把身子兜住,脚尖一挑,顺滑过去。

    “好!”人群里有人喊。

    老头不说话,眼也不眨。等朱标走到尽头,他“嘿”了一声:“再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成。”朱标笑,一步步回转。回到起点,他把手往腰后一背:“如何?”

    老头咧嘴:“收你当半个徒弟。”

    “半个?”朱标好奇。

    “另一半,得看你明天是不是还走得这么稳。”

    老头哼了一声,“别以为走了一回就会了。城里有水洼、稀泥、有碎瓦片、有坑……咳,我这把老骨头,踩烂的比你吃的饭都多。”

    “你叫什么?”朱瀚问。

    “我吗?”老头抬了抬下巴,“我叫石不歪。”

    “好名字。”朱瀚道,“不歪,你把石子摆到院门外的巷口,我们换个地方。”

    石不歪眼睛亮了一下:“王爷不怕?”

    “怕也得走。”朱瀚笑,“这院子是直的,城里是弯的。要扶人走,不只在直地上。”

    人群跟着涌到巷口。巷口狭窄,两边墙体斑驳,泥水未干。

    石不歪把石子一字排开,又故意留了几个空。

    他背过手站一旁,猥琐地笑:“来吧。”

    人还未站定,巷子那头便有一串脚步急急。

    一个瘦长的年轻人拖着篮子跑来,满头大汗:“王爷——王爷——”他跑到近前,才发现自己闯了阵,脚下一个趔趄,险些踩翻石子。

    白榆伸手一把把他捞住:“做什么慌?”

    “我、我不是慌。”年轻人喘粗气,

    “是来投奔的。我姓陈,陈同,做来回挑担的。我这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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