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茶的,竟在旧学府外形成了一条小小的集市。

    “王爷,”缪行凑过来,“要不要驱散他们?”

    “驱散做什么?”朱瀚笑着摇头,“让他们待着。不过……”

    他突然提高声音,“白簪,去库房搬十张凳子出来,再煮一锅姜茶——记得多放红糖。”

    人群爆发出欢呼声。

    朱标站在廊下,看着父亲皇叔与百姓们说笑,忽然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在发芽。

    他转头去找那个口吃学子,却见他正蹲在鼓前,用手指轻轻抚过鼓面上的裂痕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朱标刚开口,学子就猛地抬头,脸上泛起红晕:“殿、殿下!”

    “别紧张。”朱标蹲下身,“你在看什么?”

    学子犹豫了一下,小声说:“这、这条裂痕……像、像一条路。”

    “路?”

    “对。”学子眼睛发亮,“鼓皮裂了,可、可是声音还能传出去。就像……就像人摔倒了,还能爬起来继续走。”

    他突然指着木牌上的“听风”二字,“殿、殿下,您听——风在教我们怎么走。”

    朱标静下心,果然听见微风拂过槐叶的沙沙声,夹杂着远处孩子们的笑声、货郎的叫卖声,甚至还有王福断断续续的鼓声。

    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,竟像一首无形的歌。

    “你说得对。”他轻声说,“风确实在教我们。”

    暮色四合时,朱瀚宣布今日到此为止。

    人群散去后,他独自走到院门口,将“听风”的木牌又往高处挂了挂。

    月光下,那只刻在牌背的鹤仿佛要振翅飞走。

    “王爷。”白簪轻声问,“明日还敲鼓吗?”

    “敲。”朱瀚转身往廊下走,“不过明日换个人敲。”

    “谁?”

    “那个口吃学子。”朱瀚的声音里带着笑意,“他说风在教他走路,我倒想听听,风教他怎么敲鼓。”

    人群先是一静,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。

    朱瀚站在廊下,看着学子被众人围在中间,忽然觉得胸口那盏火烧得更旺了。

    他转身对朱标说:“标儿,去把那块‘不说’的石碑搬到院门口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?”朱标问。

    “现在。”朱瀚点头,“告诉所有人——有些话,不用说出口,也能传得很远。”

    朱标应声而去。

    朱瀚则走到鼓前,轻轻抚过鼓面上的裂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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