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’这件事放下了半寸。”朱瀚淡淡,“好。”

    “缪行那边……”阿槐又道,“他把酸枣糖的账还了。”

    “哦?”朱瀚挑眉。

    “他说‘今日是我请客’。”阿槐笑。

    朱瀚也笑:“他把帽子彻底放下了。”

    夜沉一点了。朱标把今日借来的伞擦净,亲自送回石桥头那户人家。

    他回到府时,脚步轻快,像在一条稳稳的线里走。

    他推门进书房,第一句便道:“皇叔,明日我不往太学去。我想去巷子里走一走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朱瀚点头,“走的时候,记得看地。”

    “看什么?”朱标问。

    “石缝。”朱瀚伸手比了比,“石缝之间是路的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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