势。

    群臣陆续入殿,见到皇帝未临,纷纷窃窃私语。

    御史大夫杨谨走上前一步,试探着道:“太子殿下,今日陛下不临朝,是何缘故?”

    朱标微抬下巴,声音不大,却字字清晰:“父皇命我主持今日朝会,彻查赵府案牵连。京畿府衙内外,凡与赵府往来频繁者,皆需自陈清白。若有隐瞒,朕——”

    他刻意顿了顿,随后冷声道,“本宫立即停职,交由刑部查办!”

    此言一出,殿上顿时鸦雀无声。

    几位与赵府暗通声气的大臣脸色瞬间变了。

    果然,站在右侧末列的户部侍郎曹相卿脸色一白,脚下似有千斤重。

    他抬起头,想辩,却见朱标的目光冷冷扫过,心头一颤,竟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朱标忽然抬手,指向曹相卿:“曹侍郎,你可有话要说?”

    曹相卿脸色发青,额头渗出汗珠,勉强撑起笑容:“殿下,微臣素来与赵府交往仅限于公事,绝无不轨……”

    朱标眼神一厉,直接喝道:“来人,拿赵府账簿来!”

    侍卫立即呈上一本薄册,朱标翻开,啪地一声拍在案上:“曹相卿!赵府贪墨的银两,有一半流入你府账!此事还要我说透吗?!”

    曹相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脸色煞白:“殿下饶命!微臣也是被赵光远所逼,若不从命,他要灭我家门啊!”

    朱标眯起眼睛,语气冷冽:“逼?是赵光远逼你,还是你们互相利用?本宫给你最后一次机会——交出所有牵连的名字,否则先查你,再抄你家!”

    曹相卿浑身颤抖,额头抵在地上,哆嗦着开口:“殿下饶命……我说!李丞相府、钱少卿府,还有兵部尚书段陵,都是赵府暗线……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,殿外忽然传来一声惊呼:“段陵逃了!”

    朝堂瞬间乱作一团。

    朱标猛地站起身,拍案大喝:“传令御林军,封城缉拿段陵!任何庇护者,同罪论处!”

    侍卫如潮水般退去,奔向各处执行。

    殿内的群臣目瞪口呆,看着面前这位一向温和的太子,竟不敢再生半点异心。

    朱标扫视一圈,声音铿锵:“本宫再申明一次——凡与赵府暗中勾结者,今日主动坦白者,或可留命;若再隐瞒,便与段陵同罪!”

    几个观望的官员当场跪下,泣声求饶,接连吐露出更多名字。

    短短一刻,赵府案的余党像被掀开的暗网,连根拔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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