��韩清风破例入东宫行读,列为建德堂副讲。

    消息一出,满朝皆惊。

    讲策仅三日,立刻起用讲士,太子用人之速之断,令人侧目。

    而更令外界不解的是,韩清风出身寒门,素无显亲故,唯于三年前一度投书礼部,被刘广斥为“辞尚诡巧”,自此无缘仕途。

    此番复起,登堂入东宫,等若打了刘广一个耳光。

    果然,数日后,礼部便有人借题发挥,称“新设讲士未历荐举,不合体统”。

    朱瀚闻之,轻笑一声:“果然按捺不住了。”

    黄祁在旁:“是否遣人应对?”

    “不必。”朱瀚摇头,“东宫设讲,是为论道,不是设官。韩清风虽未历荐举,但非授官而是行读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若真敢上疏弹劾,反成虚击。”

    黄祁迟疑片刻,道:“王爷……那韩清风若是东宫启用之人,是否需查其底细?”

    朱瀚缓缓转身:“你倒提醒了我。”

    “既能策言得体,又为旧被斥者,却无怨语,可疑。”

    “你去查,不为阻他,而为护东宫。”

    “倘若他真心奉道,可扶;若是假意投名,我自替朱标斩根。”

    黄祁领命离去。

    数日后,朱瀚于书房独坐,手中握着一份案牍,是黄祁递来的密报。

    他扫过纸上文字,神情未变,淡淡道:“果然,还是有人替他铺路。”

    黄祁低声问:“背后是谁?”

    朱瀚缓缓念出:“刘广。”

    黄祁神色一震:“可他当初却斥其策文为诡巧……”

    朱瀚笑了:“那是挡门之言,实则藏锋待时。”

    “韩清风近年未再上书,反常即为异。”

    “他是刘广藏的一张棋子。”

    黄祁问:“那王爷如今是否要令太子撤之?”

    朱瀚不语,良久后缓缓摇头:“不。”

    “此人有才,且如今确有可用之处。朱标看中他,便让他用。”

    “只是此事之后,我要看朱标能不能看清这人底牌。”

    “若他真能掌得住韩清风,便能压得住更深的局。”

    窗外月光如水,映在他面前的一案文卷之上,字字清晰,笔锋沉稳。

    顾清萍悄然步入,素衣不饰,手中提着一盏灯。

    她停在门前,看着案后的朱标,柔声唤道:“殿下还未歇息?”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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