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上操营。

    他没有上奏,也未申告,仅以“夜巡兵营”为由,带五十甲士出燕王府,悄然出城。

    次日清晨,朱标披朝服步入朝堂,脸色如常,却眼神锐利如冰。

    杜世清上前,低声禀道:“殿下,朱棣出京,未申旨。”

    朱标微一点头:“预料之中。”

    顾清萍随后而入,手中递来一份折本:“昨夜东营校场有异动,四更前有百人集合,皆身披重甲,未挂番号。”

    朱标将折子合起:“传我令,东宫设议狱于千策堂下,召刑部、都察院、锦衣卫三方之首,令其连署署权,设‘春察制诏’。”

    杜世清微惊:“殿下是要启‘诏狱’?”

    朱标平静道:“非诏狱,而是议狱。”

    “非为断罪,而是为立规。”

    顾清萍凝视他片刻:“你是要用律法将皇权之下的兄弟之争,转为体制之内的纲纪约束。”

    朱标笑道:“皇叔教我,握剑者不可手软。但我知道,真正的帝王,不只用剑,还要立尺。”

    “今日之后,便是我朱标第一次动用律法之威。”

    朝臣哗然,王府惊动,朱棣北营即刻收到风声。

    “太子要审我?”朱棣捏紧折子,眸光如霜。

    陶慎面色阴沉:“不明指名,却单设议狱,且三道连署,刑、察、缇骑共举,这分明是……引你犯身。”

    朱棣冷笑:“他以为我怕?”

    “他不知,我朱棣纵无兵权,也不做他阶下囚。”

    千策堂前,朱标步下台阶,目光落在京郊那条通道上。

    杜世清在侧,声音低沉:“他来了。”

    朱标点头,沉声道:“门开一尺,不是为了迎王,是为正法。”

    顾清萍肃容站在朱标身后,低声道:“今日之局,殿下立一尺之法,朱棣若踏过,便是天子法前,王不能免。”

    朱标深吸一口气:“走,我们入堂。”

    与此同时,王府密室内,朱瀚已至南郡,却并未离开部署核心。

    他坐于画舫上,望着飞鸽传信入笼,展开一看,不觉露出一丝笑意:

    “朱标终于动手了。”

    黄祁在侧:“王爷,燕王今早启程回京,据探子所言,身侧仅两人,无兵不从。”

    朱瀚轻叹:“他这是赌一口气。”

    黄祁问:“他会否在朝中翻盘?”

    “不会。”

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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