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。

    朱标与朱瀚稍后一步入殿,朱元璋回头,一眼便扫向两人。

    “昨夜月宴,你二人可觉异样?”

    朱标将目光投向朱瀚。朱瀚微一拱手,朗声道:“确有异动。”

    他取出那封密信,双手呈上。

    朱元璋接过,眉头自第一句已紧锁。读毕,冷笑一声,将信拍在案上:“卢简——好胆!”

    殿中众臣皆变色。首辅李善闻忍不住问:“陛下,可是礼部尚书卢简有谋逆之嫌?”

    “非谋逆。”朱瀚淡声,“他所为,是操控风向,谋夺储位。他先设局于太子宴前,今夜又谋于御史台,欲削陛下之耳目,再染东宫之色。”

    朱元璋面色阴沉,低喝:“如此心术,还配掌礼部大权?!”

    朱标立刻上前跪下:“父皇,儿臣无德,竟几被人乘虚,惭愧之至。”

    朱元璋盯着他半晌,终是缓声道:“你之德行,有人护着;你之不足,也有人替你遮掩。但你自己——需知此遮掩非永远之策。”

    他转向朱瀚:“若非你昨夜应变得当,这一局,怕要落败。”

    朱瀚低头一笑:“皇兄,臣弟只是依律行事,未敢妄断。卢简该收,但更该拔其根。”

    朱元璋长叹:“他在朝二十余年,牵连极广,今日动他,怕要掀起滔天波澜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更该快准狠。”朱瀚语声平静,“他若先动,波澜更大。”

    李善闻躬身:“陛下,若要查办卢简,请准臣等与都察院合案共审,查其私派信使、私藏密令之罪。”

    朱元璋摆手:“不必多议。太子监军未立功,王爷却已立威,便由瀚弟全权处置此案。李卿,只须配合。”

    李善闻惊然点头:“臣遵旨。”

    朱标仍跪着,头未抬,却听朱元璋道:“起来罢。今后你每隔五日,与王爷议一次政事,我要你学他谋断之法。”

    朱标眼中泛光,低声应是。

    至日落时分,卢简被秘密请出礼部衙门。

    无人知晓,当夜京师南营兵马突调百人,以“夜训”为名,彻夜未归。

    京中数处王侯别院密探传言:朱王爷铁手覆案,卢家家仆皆被缉拿,书房封缄,密账查抄,连卢简次子亦被带走。

    风声骤紧。

    而那夜风过之后,朱瀚独坐王府书阁,窗外月色如水,屋中烛火轻跳。顾清萍忽至,披轻纱,持灯入室。

    “王爷,”她低声道,“陛下召我

-->>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