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标没有立刻回答,而是缓步至窗前,望向远方的初升朝阳:“那便是孤之责任,令其合而为一。”

    林复蓦地笑了笑,收敛一身寒意,起身一揖到底:“林复,愿听殿下调遣。”

    三日后,临水镇问外台忽然闭台,林复随青衣侍者悄然离去。

    一月之后,京中东宫宣告设“青策堂”,首座林复。百姓皆问,林先生何在?有人低语:他已入朝。

    可这一次,他讲的策,将不再止于临水一隅,而是天下苍生。

    而在宫中丹壁之后,朱瀚立于影壁之后,轻声低语:“这一步,棋落得正好。”

    朱标站在他身旁,面色沉稳:“皇叔,此策之局,何时可成?”

    朱瀚眼神中闪过一丝锐意:“待林复入局,势成之后,便能定乾坤。”

    他抬头望向远处天光渐白,一道晨曦穿云而下,落在他肩头。

    京城正值三月,花未全开,柳条初绿。

    夜色如绸,笼罩着太液池畔的御花园,廊檐上灯火点点,仿若流萤。

    东宫内,青策堂的初次议座尚未开始,太子朱标却独坐书房,面前摊开的是林复新撰之策卷。

    案几上香烟袅袅,铜炉中燃的是贵重的海沉香,幽幽沉气,令人心静。

    “‘凡言为政者,非独为吏所立,亦应察民所需。若民所欲,政不从,则久之必失其本。’”

    朱标低声念着,目光沉静而笃定,“林复果然不凡。”

    他话音刚落,窗外一道身影穿廊而来,不徐不疾,步履平稳。

    那人未着朝服,却神态悠然,未近室,先朗声而入:“侄儿夜读,不觉困顿?”

    朱标闻声,眼中浮现笑意,起身迎出几步:“皇叔怎会在此时至?”

    朱瀚负手而入,笑道:“听说青策堂初开,你心念甚深,便过来看看。”

    朱标目光落在案上策卷,低声道:“皇叔荐林复入堂,我已设为首座。他言辞锋利,却从不带半分私意。正是我所需之人。”

    朱瀚点头,却不答。

    他随手拈起几页竹简翻阅,眼神落在那几句“民欲政从”之语上,缓声道:“林复的策,讲的是人心,是理政之术。但这天下,不是只凭理便能治。”

    朱标一愣:“皇叔是说……”

    朱瀚收起那卷策简,放回案上,语气温和却意味深长:“我只提醒你,策可解一时难,权却定百年局。你要借策为桥,渡的是人,不只是百姓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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