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
    朱标眼神灼灼,“孤虽欣赏希文、杜和之言,然若不加节制,恐反生纷扰。”

    朱瀚却道:“太子之言,自是一国纲纪,但叔今日来,是要送你一样东西。”

    他伸手一拍掌,门外即有两名少年被引入殿中。正是陈希文与杜和。

    朱标微微讶然,抬手示意:“都免礼。”

    陈希文行礼如水,温文有礼;杜和则目光犀利,带着不合年岁的沉稳。

    朱瀚负手道:“这两人,今后常随你左右。你要讲学,他们能答;你要寻策,他们能辩;你要开府设堂,他们可为门下客卿。”

    朱标眼眸微动:“皇叔舍得?”

    朱瀚挑眉:“孤是舍不得,但孤更知道,你需要他们。”

    朱标沉吟片刻,忽然道:“希文可知你今日为谁言策?”

    陈希文毫不迟疑:“为天下。”

    朱标点头:“好个‘为天下’。那你可愿为孤,讲一段‘王道’?”

    陈希文面色一肃:“愿为太子殿下讲。”

    他朗声道:“王道者,非独尊之术,乃群义所归。太子为储君,既得天命,亦需人心。愿太子讲信修睦,纳言存谏,使四海归心,则王道成矣。”

    朱标沉默良久,目光似欲穿透烛影:“你这段话,朕记下了。”

    朱瀚忽而笑道:“你若真要记,就叫他常在东宫讲三日策,每旬一改,与你习听政之道。杜和留在我这边,我另有打算。”

    朱标似觉意外:“皇叔要他做什么?”

    朱瀚轻声道:“他不适合留在朝中,他的本事,在于‘观世局’,非‘辨朝章’。”

    朱标不再多问,点头允下。

    夜更深,宫灯熄至七盏,朱瀚起身告辞。

    出乾清宫时,陈希文随他同行。

    走至宫门前,陈希文忽然问道:“王爷为何信我?”

    朱瀚停步,看了他一眼:“你第一场策试,曾言‘不入庙堂之策,便是空谈’,你这句话,很重。”

    “但我是真心。”

    朱瀚微笑道:“孤知道你真心,也知道你不止如此。”

    “愿闻其详。”

    “你讲策时,总带三分愤气。那是少年之志,也是一把刀。”

    朱瀚语气沉稳,“孤要的,不只是一个‘策士’,是能斩断旧学之弊、扶起新声之人。”

    陈希文深深一揖:“臣,谢王爷知遇之恩。”

    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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