答:“殿下之布棋,果然逼得他急。”

    朱瀚放下茶盏,起身,缓步而行:“他若不急,怎配做对手?”

    “可如今已引火至太子与齐王正面,是否过于急促?”

    朱瀚止步,望着窗外一池月影:“不急。太子,已渐能走自己的路。”

    老者问:“那王爷何时现身?”

    朱瀚淡然道:“快了。他既欲逼我现身,那我就给他看——我这一身旧骨,也能为太子,再镇天下一局。”

    月色清凉,水波不动。

    太和殿钟鼓初鸣,金銮殿晨曦未展,皇城尚沉睡在一片幽静里。

    而王府之中,朱瀚已着一袭暗纹青袍,坐于堂前石榻,听沈镇禀报前夜齐王府中之事。

    “齐王昨夜未歇,直至三更才散众,左右人等言其情绪未曾外露,但属下探得,他已遣人秘密查访那两名‘闹讲’之士来历。”

    朱瀚略点头,指尖轻叩榻案:“他是该动了。”

    “只是殿下,齐王果真打算借讲席成势?”

    朱瀚眸中一闪:“若我是他,也会。”

    沈镇略皱眉:“可东宫如今势头正盛,他未免太过心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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