��得先让人知,他动得稳,动得正。”

    “属下明白。”

    “明白就好。”朱瀚淡淡道,“明日子时,你带几人,去崇文馆旧舍一趟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翌日,东宫讲台尚未开讲,便有风言传至。

    “齐王于私府设文议,引旧臣议天下之势。”

    “崇文馆旧属张冕、钱守忠俱入其座。”

    朱标未动声色,捻着案上一枚砚钮,只轻声问道:“崇文馆……如今属谁管?”

    “按制,是太常寺兼理。”

    “太常寺如今为谁主?”

    贾永清拱手:“柳礼。”

    “柳礼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齐王的老师。”林士澄语声不急,却带了分寒意。

    朱标终于点头,道:“传太常寺,东宫欲招三名新学官,由崇文馆列名。我要看看,那柳礼,会送来谁。”

    贾永清一拱手,便欲起身去办,却听朱标又道:“不急。”

    “殿下是?”

    “召程启宣入殿。”

    片刻后,程启宣步入殿中,未语先拜。

    朱标看着他,语气却有些意味不明:“你可曾听过一句话,叫‘以子之矛,攻子之盾’?”

    程启宣起身,答道:“臣听过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知如今齐王在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借旧名,筑新局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又该如何应对?”

    程启宣道:“以旧策制新局,以新论压旧名。”

    “如何做?”

    “以东宫设‘三讲’。”

    “讲何?”

    “讲当代之需,讲少年之才,讲天下之变。”

    朱标眯眼:“你这是要抢齐王的风头。”

    程启宣拱手道:“他若敢设坛,我便敢设席;他若敢召旧臣,我便敢聚新才。他既借旧,我便立新。”

    “新才……从何而来?”

    程启宣朗声:“殿下以信待人,自有才自投。”

    朱标沉默良久,才道:“准你设‘三讲’。你讲三日,三日之内,若不能招人心,我即除你策局之职。”

    “臣领旨。”

    首讲之日,程启宣亲自登台。讲案不高,台下座席不多,却有数十青衣素士散坐其中。

    程启宣开口,第一句便出人意料。

    “昔年秦制,郡县以律制人,人不知律而惧之,惧之而避。今日朝制,条章繁复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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