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设策;

    二曰修律条,凡新进宫臣皆须宣读三章;三曰设新坊以教少年,书习礼仪法度。”

    朱瀚捻杯一顿,缓缓道:“他已开始定章程了。”

    “殿下不拦?”

    朱瀚笑了:“我若拦他,便错了。当初扶他,不是为让他做一尊太平太子,而是让他做一位真太子。”

    “可若东宫之强过盛,朝中必疑。”

    “疑,就让他们疑。”朱瀚缓缓起身,负手而立,

    “我们若要扶太子,就不能扶一个只会点头的木偶。东宫要强,要刚,要锐。只有这样,才能压住那些人的喉咙。”

    “你去备几份折子,孤亲自写,明日上殿。”

    “写什么?”

    朱瀚嘴角露出一抹冷意:“举荐三人入东宫——贾永清、林士澄、沈在礼。”

    王延一震:“这是为太子出力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,只是顺水推舟。”朱瀚悠悠道,“他若能撑船,我便为他布风。若撑不起,那这船也只能沉。”

    窗外风过,竹林呼啸如歌。

    朱标身着素锦袍,步入讲舍。

    无丝竹声,无仪仗随,只一人、一卷、一道眼神,已令讲舍落针可闻。

    他并不坐主案,而是走至众人前,缓缓启口:

    “诸位皆为我东宫所择之才,或自寒门,或出士林,入我东宫,非为享福,而是负重。”

    他抬眼一扫,在林士澄等人面前顿了一下,续道:

    “此《新政十议》,乃我与罗文端、三位先生夜以继日共议之策。今日不为讲经解义,只为诸位明一理——凡入东宫者,皆为将来治国之器。”

    贾永清出列一揖:“太子殿下既称此为‘新政’,敢问,是否有意自东宫行之,推及朝廷?”

    朱标直视他,笑意不掩:“你说错了,不是‘有意’,而是‘必然’。”

    全场哗然。

    林士澄随即拱手:“如此,是否意味着,太子已不甘居储位,而欲先政于未央?”

    朱标负手而立,淡然回道:“朕尚未登基,何谈政?但天下有一理,‘储君不过躺尸’,非我所愿。”

    众人沉默。

    韩思语立于讲舍之外,静静望着讲堂中一切,眼神深沉。

    她已隐隐觉出,朱标正走上一条极险之路——这不是单纯“练兵”,而是在未得帝位前,先行自造“朝堂”。

    这是踩在规矩与雷池的边缘行走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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