��未曾有误。”

    太后冷哼一声:“你这王爷倒是自在。东宫翻天覆地,你却偏坐看风起云涌,不吭一声。”

    “侄儿本就无实权,太子长成,理当自试身手。若连自己碗里的菜都不敢夹,那日后又如何执掌江山?”

    太后眉梢微挑,似笑非笑地看着他:“你倒是替他说话,说得比亲父还亲。”

    朱瀚含笑不语,片刻后才道:“太子做的这些事,可曾触您眉头?”

    “他不蠢。”太后缓缓将念珠收起,“只是太急了。”

    “急是因为心明。心明者,看得清局,也看得出人。”

    太后忽而问:“那韩家姑娘呢?你让太子冷着她?”

    朱瀚答得更快:“她不冷,她明白自己来为何事,也知该做什么,不该做什么。太子未曾驱她走,反而每日派人问她所需,这就够了。”

    太后盯着朱瀚良久,忽道:“你当真要将那孩子往刀山上推?”

    朱瀚神情不动,只是静静回应:“我不推他。我只把刀放在他手上,是走是退,是守是斩,是他自己选的。”

    太后喉头动了动,许久未语。

    良久,她低声:“可他不是你。”

    朱瀚轻轻笑了:“他若是我,便注定走不远。我有我的命数,他要走的,是他的天命。”

    一室寂静。

    太后挥了挥手:“罢了。你走吧,哀家今日不与你多言。”

    朱瀚施了一礼,缓步而退,行至殿外。

    忽听太后背后淡声道:“若他真能撑起东宫,那你这皇叔,也该认认真真当一回臣子。”

    朱瀚未回头,步履未停,只留下一句轻语:“臣朱瀚,愿以此身为刃,护我太子无忧。”

    翌日清晨,东宫前殿忽然大开,数十名身着素衣的书吏步入宫中,人人手持簿册,步伐整齐。

    宫中众人纷纷侧目,不知所来为何。

    朱标亲自出门迎接,脸上不见平日温和,眉目间竟隐有几分凌厉。

    “今起,东宫重修档案,自从立储以来,凡供奉、采买、帐务、贡品、服役之人等,皆须重新登记。十日为期,逾期者视作弃职。”

    众人轰然哗然。

    一名年长的内监悄声道:“殿下,这等大事,是否该禀明上头……”

    朱标冷眼望他一眼,淡淡道:“东宫之中,谁是上头?”

    那内监话未出口,已被这句话堵得满脸通红,急忙跪下:“奴才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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