修德,自知肩负重任。

    “小姐,”贴身宫婢轻声提醒,“听说太子殿下许久未踏入此处。”

    韩思语睁开眼,目光如秋水寒霜:“不来更好。来者多言,离者反安。”

    “可太后……”

    “太后给了我名分,却没给我刀剑。我若不能自守,便枉为韩家之女。”

    她起身,自袖中取出一封已写好的《女戒箴言》。

    吩咐宫婢:“送去东宫,便说我读后有所感,愿请太子赐教。”

    宫婢正欲应声,一道声音突如其来,打断了她的话——

    “不必送了。”

    韩思语身子一震,猛然转头,只见朱标已立于门外,未着蟒服,却神色端肃。

    “太子殿下。”她赶忙福身。

    朱标步入殿内,眼光从她眉目滑过,落在那封《女戒》上,语气淡然:“你果然是太后挑的。”

    韩思语不卑不亢,回礼道:“妾身虽奉旨入宫,却不敢以东宫主母自居。太子若觉不妥,可命我即离。”

    朱标盯着她,良久不语。

    韩思语始终低头,神情自若。

    她没有哭,也没有辩解,她只是静静地站着,像一柄未出鞘的剑。

    “你可知为何我今日来?”

    “殿下若有问,妾身自答;若有命,妾身当听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问,也不命。”

    朱标缓缓开口,语调带着几分不动声色的锋利。

    “我只是来告诉你一件事。入东宫者,不是为了接受安排,而是为了打破安排。你若能明白这点,便可留下;若不明白,即刻卷铺走人。”

    韩思语抬起眼,直视他。

    “若太子说的是‘安排’本身,思语不敢妄断;但若说的,是我自己是否为‘安排’,那我便斗胆说一句:我不是。”

    朱标微讶:“你不是?”

    韩思语眼中燃起一缕火光,毫无惧意:“我来东宫,不是为了成为太后的棋子,也不是为了韩家的荣耀。”

    朱标沉默片刻,忽然轻笑:“你倒是有趣。好,你可留。但你要记住,你留下,是你自己的选择,不是我的仁慈。”

    韩思语点头:“思语明白。”

    朱标转身离去,走至门口时忽道:“明日随我去见一人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次日清晨,东宫偏殿。

    韩思语随着朱标踏入一间素雅小厅。

    厅内不见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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