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的方向,轻声问道:

    “这‘文清台’,今日可有旁人探入?”

    王缜顿了顿:“三殿下的人,也到了。”

    朱瀚笑了,语调中透出一丝玩味。

    “朱棣这小子,果然心细。”

    夜中,皇宫内殿。

    朱元璋披衣未眠,独坐案后。手中翻着的是一卷朱标近来御前所呈书,字迹整肃,文辞自成一气,已然不再有半分懦弱。

    他一字一句看完,竟将书卷轻轻合上,良久未语。

    胡昂小声问道:“陛下,可是……”

    朱元璋摆手,冷然一笑。

    “朕那弟弟,果真比谁都懂事。”

    “标儿……终归是被带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若非那瀚弟步步为营,朕怕是还要再等五年。”

    他站起身,负手走向殿前朱栏,眼望夜色中的京城。

    “但瀚弟也该知道——孩子终有一日要独行。”

    “不能一生都有人扶。”

    王府中,朱瀚端坐灯下,正在看一页旧谱。

    那是当年朱标十岁时所写,书中错字连篇,笔力稚嫩,却有一句他至今未忘:

    “愿使天下无寒者,父母皆安。”

    他合卷,望向庭中。

    那日他随朱标游过乡校,亲眼见那少年在稻田边静坐,看孩子们读书的模样。

    那时他便明白:朱标心中是有光的。

    只是这光太温,太缓,若不以铁壁护之,终有一日被风所灭。

    “今日他已敢在棋盘上动子。”朱瀚低声自语。

    “我,便再替他护一局。”

    京中入夜,秋意沉沉。

    钟鼓司刚落三更,朱瀚府中却依旧灯火通明。

    偏厅檐下,几枝腊梅先于时节悄然绽放,香气隐约。

    朱瀚身着便服,独自坐在灯下翻看一卷图册。

    那是朱标命人所绘《东宫近臣册》,每一位心腹皆有画像、出身、言行、所长。

    “沈然,多智寡言,善藏锋。”

    “魏谨,性稳,善书奏。”

    “邹默……性仁直,擅讲学。”

    他一一读过,神色沉凝。

    王缜缓步入内,低声道:“殿下,内侍传话,太子明日欲往鸿胪寺听讲,沿途会过香积寺一拜。”

    朱瀚轻叩桌面,未语。

    他自然知晓——朱标此行,实为一探香积寺中的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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