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!”司马懿猛然打断了王观的话,“此话涉及先帝,还请慎言!”

    大概是说得太急,又开始咳嗽起来。

    王观本还要说话,见是司马懿开口,只得闷哼一下,不再言语。

    前来探望的人当中,司徒高柔的身份最为尊崇,劝解道:

    “曹爽这些年所为,一直不得人心,伟台向来守己,看不过眼也是自然的。”

    “再说了,这里都不是外人,伟台一时激愤之下,言语有失偏颇,可以理解。”

    “仲达身体欠佳,喜怒过甚,恐伤肝腑,宜自节之。”

    司马懿叹息:

    “吾已年至古稀,生死且看天意,本应当看开一些,然每每思及有负文皇帝与先帝重托,肺腑有如火焚。”

    “故而听到伟台提及先帝,眼看山河破碎,朝纲混乱,吾身为太傅却无能为力,痛心疾首,这才无法自已……”

    说着说着,竟是开始放声大哭起来。

    高柔王观陈泰见此,亦是垂泪长叹。

    唯有蒋济按剑大怒道:

    “曹爽与太傅俱受托之任,而独专权势,行以骄奢,欺凌帝家,非人臣也!”

    “吾等在此日哭夜哭,能让陛下从此不再受曹爽欺凌么?能把太后从深宫救出来么?”

    被蒋济这么一喝,几人都止住了泪水,同时却又陷入了沉默,乃至气氛变得有些古怪。

    良久之后,蒋济看向司马懿,率先开口道:

    “仲达,你从河北带兵回来,可曾想过会这般?”

    司马懿没有去看蒋济,反而是微微地闭上眼,脸上的神色越发地灰败,仿佛已经是哀莫大于心死。

    过了好一会才开口回答道:

    “自然是想过,我想过的最坏事情,就是以死谢罪,如今能苟活一时,已经是侥天之幸,安敢有他想?”

    没了录尚书事的权力,兵权也被收走了。

    唯一值得庆幸的是,朝廷送了一块写有“太傅”二字的牌匾过来,还赐了一座破烂的府邸。

    虽说是极尽羞辱之事,但同时也可以看出,曹爽目前并没有杀太傅的意思。

    不知道是想着就这么留着太傅继续羞辱,同时杀鸡儆猴,震慑那些老臣。

    还是有所顾虑。

    毕竟就这么擅杀这么一位四朝元老,两朝辅政元老,终还是些冒天下之大不韪。

    更别说城外还有五万多从河北撤回来的残兵。

    虽然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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