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之说?”

    “此不过是以讹传讹,乱人耳目,还不速速退下!”

    司马太傅兵败,想要率数万大军——也有人说是十数万大军——摆脱汉军的追击,抢渡津口,一个白马津肯定是不够的。

    所以必然会有一部分人马是走延津。

    但不管是数万还是十数万,只要司马太傅不是头脑发昏,都不可能把离洛阳更近的延津作为主要渡口。

    所以在曹志看来,兵马在延津折损过半,定非事实。

    下人闻言,并没有听话退下,而是匍匐在地,哭劝道:

    “大王,就算是以讹传讹,但太傅兵败,失守河北,乃是实情。”

    “河北一失,汉军或渡河南下,或举兵东进,乃是迟早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济北离延津虽说有七百里,但太傅新败,未必会死守白马,汉军铁骑快则七日,慢则半月,则至济北。”

    “济北国举国之兵,不过百余人,大王何以挡之?请大王早早图之!”

    曹魏对宗室亲王的看管是非常严格的,特别是对于曹植这种曾参与立嗣之争的强力竞争者。

    曹丕称帝后,虽说碍于天下悠悠之口,没有杀了曹植,但心里对曹植肯定是尤痛恨之,惩之尤甚。

    “封鄄城侯,转雍丘,皆遇荒土……经离十载,块然守空,饥寒备尝。”

    封东阿王时,“桑田无业,左右贫穷,食裁糊口,形有裸露。”

    至于国中宿卫,“惟尚有小儿七八岁已上、十六岁已还,三十余人。”

    “今部曲皆年耆,卧在床第,非糜不食,眼不能视,气息裁属者,凡三十七人。疲瘵风靡、疣盲聋聩者,二十三人。”

    “惟正须此小儿,大者可备宿卫,虽不足以御寇,粗可以警小盗。小者未堪大使,为可使耘锄秽草,驱护鸟雀。”

    不仅是对曹植如此,对其他同宗亦是“特设防辅监国之官以伺察之,此文学防辅是也”。

    不过随着曹叡时期的不断丧师失地,曹魏朝廷不得不把主要精力放在对抗季汉上,放松了对诸侯王的监管。

    曹叡死后,大将军曹爽和太傅司马懿的斗争白热化,而曹魏地方上的混乱和分裂也越发明显。

    待伪魏朝廷迁至谯县,对诸侯国的监管已经是形同虚设。

    曹志这些年虽说沉溺饮酒,不理世事,但也还是以“御寇警盗”的名义,把自己的济北国宿卫由数十人增加到了百余人。

    毕竟这些年济北王有门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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