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方阵的胡骑义从军,早就在军阵中开出了三条退兵通道,让败退回来的没鹿回部得以通过。

    窦宾父子同样是处于败军之中,他们甚至是发现苗头不对,就立刻带头逃跑。

    反正大汉将军说了,只要尽力就好。

    窦宾自认为已经尽最大努力了。

    不可能指望没鹿回部能打得过索头部。

    兵败如山倒……

    有人顺着退兵通道跑回了阵后,也有人如同没头的蝇子,一头撞到军阵前。

    “那边!那边!”

    眼看着败兵越来越近,有大嗓门的士卒大声呼喊着,同时不断地挥舞着手里的小旗,给他们指引方向。

    然而胡兵散漫的缺陷,在这个时候无限扩大。

    他们当中只有少部分人能保持一些理智,听懂了喊话,也或者是看懂了小旗的意思。

    转头就向正确的方向跑去。

    但更多的,是被恐慌裹挟着,慌不择路地继续向前冲。

    同时嘴里还用胡语喊着救命,不断地挥手,试图让前方组成军阵的义从军让出一条路来,让他们逃回去。

    “准备!”

    “放!”

    鸣镝带着尖锐的破空声,向前射去。

    这是最后的警告,但丝毫没有发挥作用。

    “放!”

    “蓬!蓬!蓬!”

    败兵刚一越过警戒线,义从军的将军就毫不迟疑地下令。

    一时间,箭如蝗飞,箭矢几乎遮满了整个天空。

    败兵眼中的恐慌,就成了恐惧。

    只是这个时候,他们就算是再掉头,也已经来不及了。

    绝望的瞳孔里,箭矢越来越大。

    “噗!”

    如击败革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哧!”

    穿透了肉块的声音。

    连人带马,倒下了一大片。

    原本应当是协同作战的同袍,变成了刽子手,绝望无比的败兵们开始怒声大骂,放声大哭……

    但不管是叫骂还是哀求,都无法动摇义从军。

    “举!”

    排在最前面的义从军步卒,甚至还举起了长矛。

    败兵终不是有组织进攻,被强弓硬弩射了两三波,逼得他们要么掉头,要么向别处而去。

    紧随其后,驱赶着败兵而来的拓跋鲜卑,对着敢于掉头的同样是毫不客气,一阵手起刀落,把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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